“陛下對娘娘可真好。”萍兒在一旁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三個月,坤寧宮對李端錦的到來已習以為常,林攸宜也從一開始的別扭到後來習慣了。
這三個月她和李端錦做得最多的就是讀書,她每天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李端錦一有空就會給她念書聽。
李端錦的聲音和那雙修長的手,林攸宜百聽不厭、百看不厭。
這可能就是這三個月最大的收獲了。
“不過,太後娘娘今日去了宣政殿,聽說發了好大脾氣,陛下應該壓力很大。”鶯歌說。
“唉”萍兒嘆氣,“尊貴如陛下,也不能事事順心,去不去後宮寵幸妃嬪都得有人管著。”
“太後不是讓戶部安排選秀,等春日一過,後宮又要多很多新鮮美人了。”
午膳時分,李端錦準時到坤寧宮。
飯後,李端錦陪林攸宜散步,林攸宜忽然悠悠地說,“陛下其實不必如此,後宮妃嬪都是陛下的女人。”
李端錦目光灼灼地看著林攸宜,十分認真地開口,“你希望朕寵幸她人嗎?”
“這不是臣妾想不想的問題,而是……”
“雖然朕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朕很珍惜現在。”不等林攸宜說完,李端錦打斷道,林攸宜能允許他靠近,每天相見,一起用膳,李端錦覺得很知足。
他隱約感覺到林攸宜對他靠近其他女人會不喜,他不想因此破壞他好不容易爭取而來的這份和諧。
林攸宜想說自己不可能對他動情,不要對自己太好,但這句話到了嘴邊,她卻沒說下去。
當天下午,慈寧宮就傳來訊息,太後病了,招皇後侍疾。
林攸宜換上宮裝來到慈寧宮,慈寧宮不見宮人,太後的聲音從紗帳後傳來,“就跪在那裡,沒有哀家旨意不許起來。”
太後中氣十足,不像生病的樣子,且一來不由林攸宜分說便讓她跪,只能是因為李端錦不寵幸妃嬪,太後怪罪到她頭上了。
林攸宜中午就猜到有此可能,才想著勸一勸李端錦,只是那個場景之下,她說不出任何勸說的話。
這一跪就跪了半下午,回到坤寧宮,林攸宜膝蓋上一團烏青十分顯眼,由於她面板白,兩廂對比之下,膝蓋頗有些慘不忍睹。
萍兒心疼,“怎麼不找陛下?”
鶯歌說,“娘娘不讓。”
“告訴陛下讓陛下和太後娘娘吵一架?”林攸宜搖頭,叮囑身邊的人,“這事你們知道就好,切記不許傳出去。”
“要是太後娘娘再讓您跪可怎麼是好?”鶯歌一邊給林攸宜抹藥膏一邊憂慮道。
“不過是跪,忍忍就過了。等太後或者陛下想通了,自然就不會再找本宮。”
“現在地上還寒涼得很,不行,奴婢得為娘娘做個墊子墊在膝蓋上。”萍兒說著就去找針線活。
林攸宜搖頭,就算做好了,她也不敢用啊,若是不小心在太後面前被揭穿,就不僅僅是惹太後不喜了。
不過,令林攸宜沒想到的是,這一跪竟連續跪了三日,太後才叫她回話。
“可知哀家為何罰你跪?”
林攸宜低頭,“兒臣不知,不過母後罰兒臣,定是兒臣哪裡做錯了,該罰。這些日子多謝母後讓陛下監督兒臣恢複,否則只怕還真會落下殘疾給皇室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