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笑著睨她一眼,“說得好像短了你吃了似的。”
“你上次叫人送來的那些一日就被我搞定了,我已經好些日子沒吃到了,這東西精貴的很,又容易壞,現在估計宮裡也就太後娘娘和你這裡有了,聽說前兩日邱禦女去問陛下討都沒討到。”劉黎覷了覷林攸宜,調侃道,“陛下的私存都到你這兒來了吧。”
林攸宜笑笑沒說話,李端錦不愛吃水果,林攸宜則相反,所以李端錦直接吩咐安多將李端錦那份直接送來了坤寧宮。
“你和陛下怎麼樣?”劉黎用兩個大拇指做了個相對叩頭的手勢,眼神曖昧地問。
李端錦近日除了坤寧宮沒有踏足過後宮,現在都在傳帝後感情好。
“你怎麼和田姐姐一樣?學壞了。”林攸宜嫌棄說。
田淑卉表示自己不接受,“我可和她不一樣,我會說,嫡子已經懷上了嗎?陛下一夜幾次?”
林攸宜頓時尷尬地紅了臉,劉黎捧住嘴,顯然再次被驚到了。
李端錦默默收回了邁進門坎的腳,無聲地看向安多,好像在問,“女人之間的話題都是這麼……露骨嗎?”
林攸宜嗔道,“吃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我們是在說你被吃啊!”劉黎聳眉調侃,那眼神帶著明顯只要是過來人都能明白的深意。
不料此時門口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咳嗽聲,劉黎轉頭看去,一口荔枝就這麼卡在喉嚨裡,臉漲的通紅,也不知是尷尬還是嗆的,“咳咳咳……”
李端錦見他們越說越過,不得已出聲提醒。
眾人見禮,低著頭掩飾尷尬。
李端錦免了眾人的禮,徑直來到林攸宜身邊,溫聲說道,“朕今日有些忙,就不與你一起用膳了,特地來跟你說一聲。”
最近因為於持的事,加之後宮變化影響朝堂,北邊又面臨大旱,李端錦很有壓力。
“既然忙,這事陛下讓安多傳個信來就是的,何苦大熱的天還親自跑一趟。”林攸宜看向安多。
安多笑著解釋,“陛下不來這一趟不踏實。”
林攸宜詫異,李端錦隨即解釋,“習慣了每日看看你,不來一趟還真不習慣。”
田淑卉和劉黎看著帝後二人旁若無人的交流,兩個同樣容顏十分出色的人站在一起,就是讓人賞心悅目。
兩人說著平常話,但有一股無形的溫情流淌,讓人看著很是溫馨。
李端錦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田淑卉和劉黎一肚子話想打趣林攸宜,但再不敢說了,就怕李端錦萬一去而複返。
林攸宜很是感謝了田淑卉和劉黎一番,若不是田淑卉,林攸宜說服田太妃可不會這麼順利。
田淑卉笑道,“還是你厲害,這計策簡直完美。”
說起這事,劉黎還心有餘悸,“竟然敢詐安武侯,你不知道當時我心都要跳出來了。”
其實林攸宜根本沒有於持殺害映月家人的證據,雖然映月的家人還倖存了一個,但還在昏迷中,根本不可能醒來指證。
當然映月也沒留什麼書信給好姐妹,是映月去世後,慎刑司檢查發現映月的毒是事先藏在牙齒裡,明明事先準備好要死,然而她最後去世的表情明顯是震驚和不甘。
林攸宜猜測映月可能不是自己想死,於是才偽造了一封書信準備詐一詐於雙雙。
有了於持殺害映月家人的證據在先,隨後引出映月之事,是想趁於雙雙分神難以發現書信是偽造的。
沒想到於持會當殿行兇,簡直是為林攸宜的計劃錦上添花,於持和於雙雙果然心神震蕩,之後的一切無比順利。
天時地利人和,林攸宜都佔了,這就註定了於持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