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妃見林攸宜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正不明所以,便發現身旁的映月慘白著臉,身體微微發抖。
“映月?”田太妃聲音透著不敢置信,“皇後娘娘是不是搞錯了,映月跟著哀家十幾年,也算是看著淑卉長大的,她向來十分喜愛淑卉。”
“太妃過於注重感情,所以才會聽信讒言誤會本宮。”林攸宜不輕不重道。
田太妃卻霎時尷尬得無法自處,她懷疑皇後這話是諷刺她感情用事,性格輕浮,但她沒有證據。
田太妃閉了嘴,林攸宜頓覺耳根清淨了不少。
“母後,臣妾想請靜怡嬤嬤和安尚宮為映月搜身。”林攸宜說,“坤寧宮的人參與,臣妾擔心結果會有人不信服。”林攸宜說。
田太妃更尷尬了,她發現自己沒察覺錯,皇後真的是說給她聽的。
“準。”太後同意了。
映月臉色又白了數分,手都是抖的,她看向田太妃,想請求田太妃反駁皇後的要求,田太妃以為她是嚇到了,安慰道,“不要怕,就是檢查一下,你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映月心如死灰,她認命地跟著靜怡嬤嬤和安尚宮去了一旁的房間。
沒過多久,靜怡和安藍玉帶著顫抖不止的映月出來回話。
“啟稟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奴婢從這宮女身上發現其身穿的衣服似浸泡過藥物,具體是什麼藥物,還請武太醫檢查。”靜怡說著,將一截衣料遞給武藝。
武藝將衣料湊到跟前,眉頭狠狠皺起,“回稟太後娘……”
“直說!”太後打斷武藝。
“這衣料浸泡了大量能夠引起滑胎的藥物,若長時間靠近懷孕之人,能使人流産,而近距離接觸這布料之人,可能終生無法孕育子嗣。”武藝說。
眾人頓時變色,太後重重拍在桌案上,“好狠毒的心思!”
映月見事情敗露,頓時癱倒在地。
田太妃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怎麼會……怎麼會是你?為什麼?哀家自問沒有哪處對不起你。”
“本宮也很好奇,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要置田嬪於死地。”林攸宜開口。
田淑卉向她求救並發誓時,林攸宜已經信了田淑卉六分,而田淑卉的話透露出映月在田淑卉面前撒謊,尤其是映月離開內室時看向田淑卉的那抹不甘,叫林攸宜很是起疑。
隨後她仔細觀察,發現映月的疑點越來越多,等待靜怡和安藍玉從坤寧宮回來時,她從頭到尾仔細梳理了一遍映月、田淑卉和這幾件事的來龍去脈。
推斷出了一種令人意外的結論,映月和田淑卉不是合謀,而是映月想要害田淑卉。
香粉之事田淑卉不是主謀,而是映月想害田淑卉,卻到被林攸宜打斷了計劃。
這麼一推斷,所有的事都理得順、解釋得通了。直到衣料之事出來,林攸宜才完全相信田淑卉真的與這兩件事無關。
映月緘默不肯答。
太後詫異,“一而再再而三?”
歐陽醉藍上前,將他們如何在林攸宜的提點下查詢兇手又是如何發現的映月的證詞與旁人不同等事一一回稟。
聽得映月不但想要謀害田嬪腹中皇嗣,還是造成顏婕妤小産的兇手,太後當下怒了,“來人,給哀家上刑,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她開口。”
“母後請息怒,武太醫方才才提醒田嬪不能再受刺激,用刑之事可以稍後,謀害皇嗣乃是大罪,她如此冥頑不靈,當誅九族。”林攸宜說。
聽得誅九族,映月頓時射出兩道恨毒的視線看向林攸宜,“太後娘娘,奴婢要舉報,皇後娘娘事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