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甜好甜，林攸宜的嘴角浮現出甜蜜的微笑。
這個夢太美好，她一點兒也不願醒。
這一夜，於雙雙一夜未眠，景仁宮的宮人聽了一夜砸東西的聲音。
這一夜，韓香芷淚流滿面，將宮裡所有的鏡子都砸了個幹淨。
這一夜，很多妃嬪都打聽到了李端錦從景仁宮去了坤寧宮，不少人睡不著，也不少人等著看於妃笑話。
總之，這一夜不平靜。
太陽慢慢從地平線升起，帶著橘黃的光飄灑大地，陽光順著雕樑畫棟的建築，透過精緻的窗稜照進室內。
林攸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揉了揉發痛的腦袋，只這一動，就痛得渾身一抽。
記憶慢慢回籠，她艱難地睜開眼，卻撞進了一雙狹長帶笑的眸子裡。
“？？”林攸宜愣了數息，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前之人還是李端錦的模樣。
“陛下？”林攸宜忍著全身的痠痛，再次揉了揉發痛的腦袋，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但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她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李端錦，她再次看向面前的人，只見他面上的笑意比剛才又深了一些。
林攸宜騰地一下，立即坐起，整個人痛得縮成一團。
“急什麼？慢慢來。”李端錦心疼道。
他第一次行房事，難免沖動了些，林攸宜衣衫下的青紫宣示著他昨夜的狂野，他尷尬地抹了抹鼻頭。
林攸宜緩過來後，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衣服，隨後臉色大變。
這根本不是自己昨晚穿的那套，而且，身上青紫，渾身疼痛，她頓時臉色煞白。
昨晚的記憶開始回籠，難道昨夜的一切不是夢！！！！
李端錦今日休沐，難得不用早起，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卯時醒來，一醒來便看到了身旁睡著的林攸宜，她睡得很是乖巧，筆直地躺著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像是被褥一樣覆蓋在白皙的臉上。
小巧而挺翹的鼻樑，櫻花一般紅潤的嘴唇，不描而有形的柳葉眉，怎麼就這麼好看。
李端錦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看到了林攸宜醒來，於是就發生了開頭那一幕。
見此刻林攸宜面色緊繃，一言不發，他出聲問道，“在想什麼？”
“陛下，我……我們昨晚……”林攸宜不死心地想問清楚兩人昨晚到底有沒有行房。
外面守著的宮人聽到裡面的動靜，此時出聲詢問，“主子，是否起身？”這話打斷了林攸宜想說的話。
“進來吧。”李端錦道，他已耽誤了許多時間，說完，便下了床。
鶯歌也進來伺候林攸宜，她眼神仔細瞧著床上的床單，突然在一處發現了一團血紅。
一臉驚喜喚知夏，“快拿剪刀來。”
林攸宜被她這一聲驚得回神，視線順著看到了那一團血跡，臉霎時由白轉紅又轉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