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筆墨紙硯。”李端錦幾不可察地轉化話題道。
原來陛下是想練字了,安多還以為方才陛下想讓他擺駕坤寧宮,安多立即去了書房。
李端錦提起筆,忽然對安多道:“告訴敬事房,撤了韓嬪的綠頭牌。”
“遵旨。”
李端錦撤下韓嬪的綠頭牌之事很快就報到了林攸宜這裡,“可知道為何?”林攸宜問。
小太監並不知情,林攸宜擺手,“照陛下的意思辦。”
很快,林攸宜便從安多那裡得知了韓嬪之事的始末,許嬤嬤說,“陛下待娘娘還是不同的。”
是啊,李端錦待她確實不錯,林攸宜從許嬤嬤眼裡看到了希望她去爭寵的想法,她一笑而過,她只想好好做皇後,不談情愛。
於妃沖撞太後被太後娘娘賜禁足一月的訊息直到晚間才傳到林攸宜這裡。
“你沒聽錯,是於妃?”許嬤嬤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琉璃很確定地點頭,“確定,慈寧宮的宮人就是這麼說的。”
“於妃可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陛下的表妹,怎麼會沖撞太後?”許嬤嬤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林攸宜思索了好一會兒,猜測道:“或許這次的事是於妃出的手,太後娘娘這是在敲打她。”
許嬤嬤很快反應過來:“這種機密之事,能從慈寧宮打探到訊息的也只有於妃了。”
萍兒不解:“於妃娘娘和咱們娘娘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害娘娘。”
“入了宮,就算不得無冤無仇,陛下只有一個。”林攸宜說。
既然太後出了手,林攸宜便不再多想,“萍兒,這次本宮藉此事徹查宮人,你派人仔細盯著點塗寬和映月,一有動靜就來稟告。”
“是,娘娘。”萍兒說。
原來林攸宜是打算藉此機會查映月,泥金帖子的事牽扯到田淑卉,一日不查清,林攸宜便一日不敢與田淑卉親近。
有了林攸宜這一次出手,之後妃嬪請安乖覺了不少,都端端正正的,除了請安也很少閑聊。
林攸宜很滿意這種“乖巧”,不過她也不需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特意找這麼多人來行禮,於是將請安改成三日一次。
多了空閑的林攸宜把鍛煉擺上了日程。
跳舞、練字、練功、投壺、錘丸換著花樣來。
林攸宜一直好奇古代的霓裳羽衣舞到底是怎樣的,於是招來了教坊司奉鑾,向他請教。
江奉鑾向林攸宜推薦了一人,十分擅長舞蹈的韶舞向菱。
“參見皇後娘娘。”第一次被皇後召見,向菱有些拘束。
“放輕松,太後娘娘的聖壽節將至,本宮想排一曲霓裳羽衣舞供母後欣賞,這才找你來。”林攸宜說。
這日,林攸宜從教坊司回來,萍兒來回稟,並未發現塗寬和映月的異樣,不過這次徹查後宮,發現了不少宮女太監對食、私相授受、私藏助興藥物等。
助興藥傷身,若是用在李端錦身上,那不得了,林攸宜吩咐,“將助興藥物列為禁物一律嚴查,對食者問明是否自願,非自願者勒令分開,私相授受情節嚴重者罰辛者庫。”
透過整頓,後宮風氣頓時好了許多,林攸宜全力投入聖壽節的籌備。
宮女太監向來見風使舵得厲害,領教了皇後娘娘的手段,坤寧宮之事萬不敢怠慢,連帶的玲瓏、琉璃、連翹等辦差事很明顯感覺到宮人對他們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