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後都不知道的,太後皺眉:“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沒活路?”
“殿選那日的表演,原本林小主他們是準備的面具舞,秀芳受王小主指使說動了她一個同鄉私下打聽後殿之事,將面具舞的事透露給了王小主,除此之外,王小主還時不時找秀芳打聽林小主的事,秀芳每次都知無不言,林小主應是有所察覺,對秀芳不喜,後來應該是稟明瞭安尚宮,安尚宮將秀芳調走,換來了萍兒。”郭德魯說了一大段話才將這件事講清楚。
隨後將宮女秀芳及其同鄉的供詞呈上。
伺候自己的宮女卻將自己的事往外說,林攸宜要不作為才不正常,且她是透過安尚宮調動人,合理合規,太後心裡評價林攸宜做事穩妥。
“你說的王小主可是工部尚書之女王姝妍?”太後想起殿選當日跳面具舞的只有王姝妍那一隊,若秀芳交代屬實,王姝妍豈不是那個背後挖人隱私,耍陰謀詭計的為惡之人。
“回太後,正是。”郭德魯答道。
太後眉頭微蹙,實在無法將那日救駕的溫婉女子與秀芳嘴下之人聯系起來。
“你方才說林秀女先前準備的是面具舞,但那日她並未表演這個。”太後說。
“一問便知,安多,去傳田秀女和宮女萍兒。”李端錦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供詞,壓抑著怒意道。
不一會兒,田淑卉和萍兒到。
“啟稟太後娘娘,殿裡的秀女因為繡品的事心有餘悸,所以這一次同時準備了兩個表演,原本是想表演面具舞,但殿選前一晚,秀女們的舞衣被下毒,所以殿選當日便表演了另一個。”萍兒說。
“回稟太後娘娘,秀芳是一開始伺候後殿秀女的宮女,最初奴婢不懂規矩,被罰清掃儲秀宮,那宮女許是見我們沒前途,對我們的要求陽奉陰違,要將她調走是我們後殿所有秀女都贊成的。”田淑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李端錦隱忍的怒氣終於爆發,“證據確鑿,宮女秀芳謀害秀女,賜杖斃,其同鄉杖10,逐出宮,秀女王……”。
“陛下!”太後打斷李端錦,揮手讓宮侍都退下。
“陛下處置王秀女之前,哀家有幾句話要提醒陛下”,太後看向皇帝,“王姝妍縱然犯錯,但罪不至死,她祖父於你有授學之義,他父親是國之重臣,總要給些臉面,她與你禦花園相會之事已人盡皆知,若逐她出宮,她只有死路一條,且她前兩日才救了哀家,處置太過有傷皇家顏面。”
明明犯了錯,還不能嚴懲,李端錦面色十分不好看。
太後安撫道:“我知你不喜她,後宮住所多的是,就當多個無關緊要的人罷。”
李端錦雖惱怒,但太後說得在理,他只是意難平。
當個皇帝還總有諸多事身不由己。
“母後做主便是,林秀女那?”李端錦還是聽取了太後意見,只是林攸宜那還得為她在母後面前要些補償。
“林秀女受此委屈,是要好好補償,陛下酌情處置吧。”太後道。
“母後是知道朕的,不會立於雙雙為後,既然要彌補,朕看後續的考核就免了,擇日擬詔書冊封林秀女為後吧。”李端錦道。
太後雖意外皇帝有此一舉,但進選三的三人,王姝妍是不可能了,皇帝又不會選於雙雙,皇後只能是林攸宜。
林攸宜雖然容貌過於好看了些,但知書達理,行事進退有據,也沒得什麼可挑剔之處。
若真有不妥當的,太後自己還可提點提點。
“就依陛下。”太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