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給肖雨琪過敏之處處理了一番,肖雨琪立即覺得不癢了。
林攸宜請太醫檢查舞衣,很快查出舞衣上有魚尾葵果實的粉末,這種物質會致人過敏。
安尚宮已經過來,崔尚宮剛向安尚宮說明今晚之事就聽到太醫的結論,臉頓時黑了。
繡品之事才過去,又有人來儲秀宮找事,崔尚宮帶著巨大的怒意讓人去請明尚宮。
明尚宮瞧儲秀宮請了太醫,來請她的宮女有點出“中毒”二字,便知不好,此時正事無巨細交代她身邊的宮女池荷,池荷察覺到明尚宮的異常,像是交代後事似的,嚇得拖住她。
“明姐姐,出什麼事了?”
“別多問,知道得越多越危險。”明尚宮道。
池荷越發肯定明尚宮出了大事:“明姐姐,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多活這些年我已經知足得很,是時候報恩了。”
見池荷有替死之意,明尚宮鼻頭一酸眼淚撲簌而下,“我救你不是圖你報答。”
卻見池荷猛地拿起一旁的剪刀對準自己的脖頸,“若明姐姐有事,我也不會獨活。”
明尚宮大驚:“你別做傻事,我告訴你。”
太醫為安尚宮等人解答完疑惑,明尚宮就帶著池荷進來了。
明尚宮打量了眾人一眼,見只有一個秀女臉上起了疹子,便知大勢已去。
池荷一直關注著明尚宮,將她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
“明尚宮,太醫檢查這舞衣上有毒,你如何解釋?”崔尚宮語氣微冷,實在是一連兩次都是他們尚服局,很難叫她有好脾氣。
“既然是有毒,那就查,如果查出此事與尚服局有關,本尚宮自會向太後娘娘負荊請罪。”明尚宮道。
“你……”崔尚宮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氣勢一阻,一下子沒說出話來。
安尚宮上前一步,看向明尚宮和崔尚宮:“來之前我已向太後娘娘請得懿旨徹查後宮,既然此事牽涉到尚服局和儲秀宮,那就先從這兩處查起。”
“太醫說過,此魚尾葵果實的粉末沾之便會有反應,所有秀女和宮人的手一一檢查。”
話音剛落,外面等候的宮女便立即行動起來,同時進來兩名宮女到林攸宜這住處搜查。
林攸宜十分配合地將雙手伸出去,其他秀女也有樣學樣,檢查十分順利。
宮女很快來到明尚宮等人身邊,池荷身形微微一顫。
她猛地跪地:“安尚宮、明尚宮、崔尚宮饒命,是奴婢做的。”
明尚宮一震,呵斥道:“胡說什麼?”
崔尚宮察覺異常,頓時俯身去檢視池荷的手,“果然有過敏,兇手是她。”
“你這是為什麼?”明尚宮痛心疾首,“我向來看重你,對你委以重任,我們認識十年了。”
“因為……”池荷突然看向林攸宜,目中充滿恨意,“林小主他們使得尚宮被太後娘娘責罰,我看不過去,正巧他們要做舞衣,便想著教訓教訓他們,這種藥粉根本不致命。”
明尚宮面上皆是失望之色:“你可知你這不是幫我而是害我。”
明尚宮忽然跪在安尚宮面前,祈求道:“池荷是因我一念之差,求安尚宮看在她忠心,沒有釀成大錯的份上,饒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