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的時候撇著嘴,“竟然抽到了最後一個出場。”
“最後也挺好的,只要沒人跟我們跳一樣的,我們肯定能讓人眼前一亮。”劉黎很樂觀。
此時,羅芸自尚服局回來後,喜氣洋洋道:“幸虧我們去得早,後面到尚服局的都是自己領了工具回去自己做,尚服局一下子做不出這麼多服飾。”
田淑卉眉目微蹙,“我們是不是要注意保密,既是最後上場,若前頭有人跟我們相似,我們就落了下乘。”
林攸宜看著田淑卉笑了笑,隨即讓她去關門,又示意其他人過來。
田淑卉見林攸宜一臉要商量大事的神色,關了門立即趕了過去。
“你們都聽說了繡品事件,此次是禦前表演,不容有失,我們還是要做些防範才好。”林攸宜說。
眾人都聽得十分認真。
……
一時間,儲秀宮關門閉戶,都認真而緊張地籌備著表演。
王姝妍看著眾人,凝眉思索:“咱們的舞蹈好是好,就是缺少了那麼點新意,若是戴個面具,側重表演,可能會更好。”
“王姐姐這想法甚好,面具舞應該沒有人會想到,我們定能脫穎而出。”何佳苑道。
“但是現在重做舞衣還要找面具來不來得及?”有秀女擔心說。
“只要你們認為好,明尚宮那我有辦法。”王姝妍道。
最大的顧慮可以解決,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本來現在的舞蹈也沒練多久。
王姝妍看著被說動的眾人,唇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容。
王姝妍找到明尚宮,除了要她再做一批舞衣之外還要求她在林攸宜等人的舞衣中下毒。
既然毒不壞林攸宜的嗓子,那就讓她毀容,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引起皇帝的關注。
明尚宮一臉為難:“小主,繡品之事的風頭才過去,若此時秀女再出事,太後娘娘一定會嚴查嚴懲。”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不能讓林攸宜有面聖的機會。”王姝妍說。
王姝妍何嘗不知現在是在冒險,但馬上就殿選,之前兩次都沒成功,現在已容不得她再想萬全之策。
要登上那個位置自然是要冒險,也會有所犧牲,但在所難免。
撞舞只是她留下的後手,若是下藥這一步成功,後續就能毫無顧慮了。
明尚宮還想再勸,王姝妍一句話堵住了她:“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
這晚,於雙雙等人結束排練,顏丹晨來到她身邊。
“於姐姐,我無意中發現王小主他們在跳面具舞,前兩日我在尚服局聽到田小主屋裡的人在要面具,應當也是準備的面具舞,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二?”顏丹晨說。
自上次繡品之事後,她便明白,若無人看顧,獨自一人在宮裡很難生存,她尋了個機會向於雙雙投了誠。
繡品之事顏丹晨承田淑卉的情,但她依附的是於雙雙,便先來詢問她的意見。
於雙雙慵懶地坐在床上,用帕子抹了抹鬢角的香汗,才漫不經心道:“他們要鬥就由得他們鬥,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就好,田淑卉就算跳舞失利,也會被留在宮裡,這就是身份。”
說著,看了顏丹晨一眼:“人的出生決定了很多事,有些人不爭不搶也能身居高位,比如我,只要不犯錯,妃位是必定的,後位也有可能。而有些人卻註定了要比旁人艱難些,比如你,站錯隊或者行差踏錯一步都有可能滿盤皆輸,所以少做少錯。”
顏丹晨低頭稱是,到底是歇了向田淑卉傳信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