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賀樺衍,跪地道:“臣救駕來遲,陛下受苦了。”
賀樺衍道:“不,你來的,剛剛好。”
江容瀾睜大眸子:“舅舅?竟然是你!”
宋摯青站起來,敞口大笑:“是呀,多虧了陛下料事如神,他一直懷疑北地叛亂有蹊蹺,便讓我走了另一條路,我一踏進郜邑縣城便瞧見那一幕,在附近搜尋了兩日,摸索到了這裡。”
賀樺衍緩緩起身:“事不宜遲,我們要盡快趕回汴京。”
眾人堅定地點了點頭,即刻出發,前往汴京……
青州,知州府。
江家人在收拾回京的行李,江與瀾非要帶上他的五把木劍,但江和瀾說放不下,只能選一把木劍,二人便爭吵起來。
宋宛勸道:“好了好了,你們姐弟二人莫要吵了,天黑之前我們便要出發。與瀾,汴京有各種各樣的木劍,等回了汴京,阿孃再給你買新的,你便只帶一把木劍吧。”
“真的嗎阿孃!”江與瀾兩眼放光,瞅了江和瀾一眼,撇嘴道,“既然阿孃這樣說了,那我就只帶一把木劍吧。”
江和瀾撲哧一笑,掐了一下他的臉蛋:“好,我的好弟弟真乖,等回了汴京,大姐也給你買木劍。”
江與瀾欣喜地蹦起來:“謝謝阿孃,謝謝大姐!”
江逢鈞道:“都收拾完了嗎?快一些,我們要盡快出發,這樣便能在春節前趕到汴京。”
“馬上了,還差最後一個箱子!”江和瀾喊道。
宋宛道:“好了好了,我都收拾好了,就差和兒了。”
“大姐我來幫你!”江與瀾跑著,幫江和瀾收拾。
一刻鐘後,江家人關上了知州府的大門,上了馬車,朝汴京駛去。他們既開心又激動又惶恐,但想著又能和江容瀾見面,顧慮便煙消雲散……
十日後,慈安殿。
太後坐在上座,睿王、宣王、趙宏宵和王度之坐在下座,這一次,還多了宋舟霽。
“這都多久了,章彪怎麼做事的?退位詔書為何還沒送至汴京?”
太後不悅道。
“我就說不該讓章彪做這件事,他要是有能力,當初就不會被貶至北地了。”王度之嘆氣道。
趙宏宵道:“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陛下怕是已經識破了北地戰亂是假的,可能在趕往汴京的路上,我們只能兵行險招了。”
睿王眯了眯眼:“如今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只能反了。”
“一定要反嗎?”太後微微蹙眉,她還是有些猶豫。
睿王道:“太後,此時不反,待陛下回來,我們都吃不了兜子走。”
話落,大家陷入沉默。
宋舟霽仔細瞧著眾人,覺得他們看似一心,實則卻各懷鬼胎。
他輕咳兩聲:“睿王說得對,若是不反,待陛下歸來,我們都不會好過。皇宮內外,汴京城內外,我都換上了自己人,反不反,只待太後娘娘一句話。”
太後驚愕片刻,皺眉道:“既如此,我們只能反了,但是,我們得先找到玉璽。宋卿,你與皇帝關系親密,他是否告知過你玉璽藏在了何處?”
宋舟霽輕輕搖頭:“不曾。即便是我與陛下交好,但玉璽貴重,他從未告訴過我他一般會將玉璽放在何處,加之這次他離京前與我有了口角之爭,更不會告知我了。”
“若實在尋不到,那便做一個假的。”趙宏宵道,“找一個能工巧匠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