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樺衍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溫聲細語道:“既然他有那半塊玉佩,那他可曾與你的半塊玉佩對在一起?”
江容瀾的心咯噔一下,緩緩抬頭注視著賀樺衍,眼裡盡是詫異。
她微微抿唇:“這……這還用對嗎?太子哥哥身上的半塊玉佩,定然與我的半塊玉佩是同一塊。”
“果真沒有。”賀樺衍冷笑,“你從未想過他為何不敢與你的半塊玉佩對在一起?那是因為他心虛,因為他手中的半塊玉佩與你的根本不是同一塊玉佩!”
江容瀾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賀樺衍,喃喃道:“不可能……怎麼會……這絕不可能……你定是在撒花……賀樺衍,你究竟有什麼目的?為何要追著我不放?”
賀樺衍從腰間拿出半塊玉佩:“泱泱,這是我的隨身玉佩,父皇給我們所有皇子製作了同樣大小的玉佩,但是每個人的圖案不同。你去將你的那半塊取來,與我的對上一對,便知曉我並未騙你。”
江容瀾緩緩抬頭,盯著他手中的半塊玉佩,眉頭微皺。她沉默片刻,摸著衣裳,半晌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荷包,取出裡面的半塊玉佩。
這是當年救她之人留給她的,她雖然已經忘記那人的面容,但感覺便是太子哥哥,如今,賀樺衍卻告知她不是。
她想到這裡,微微抬頭,咬著唇,一步、一步走向賀樺衍,賀樺衍拿著玉佩的手緩緩放下,江容瀾抬起手臂,兩半塊玉佩合在了一起。
江容瀾睜大眸子,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賀樺衍,指著他怒吼道:“賀樺衍!我怎知你不是偷了太子哥哥的玉佩!他死在你的劍下,你取下他的玉佩輕而易舉!”
賀樺衍面色一沉,握住她的手腕拉入懷中,將玉佩湊近她:“江容瀾,你看清楚這個玉佩上的圖案,是我的生肖,太子那塊是他的生肖,你看清楚!”
江容瀾仔細瞧著玉佩上的圖案,兩塊玉佩合起來是蛇。她在心裡算著賀樺衍的年紀,他的確屬蛇,而太子屬虎。
她雙眸無神,喃喃道:“竟然……竟然不是太子……當年救我之人是……是你——賀樺衍……”
話落,她緩緩閉上雙眸,昏倒在賀樺衍懷中。
“泱泱,泱泱?”賀樺衍慌了,抱起江容瀾奪門而出……
文德殿。
百官們因賀璟蓁回京昏倒一事議論紛紛——
“你們聽聞了嗎?長公主的事。”
“聽聞了,長公主快馬加鞭,一進汴京城便昏了過去,說是勞累過度,至今未醒。”
“可我聽說,她和宋舟霽一起回來的,為何宋舟霽醒了?”
他們齊刷刷看向宋舟霽。
“或許長公主也快醒了,可是發生了何事?為何只有他二人回來了?”
“我也納悶,陛下呢?陛下為何沒有回京?”
“怕不是出了什麼事。”
……
“太後駕到——”
康谷德大喊一聲,百官們戛然而止,紛紛站好,聞聲望去。
“諸位愛卿,哀家有一個沉痛的訊息需告知你們。”太後神色凝重,掃了百官一眼,“諸位也都聽聞長公主回來,皇帝卻未回來一事,正如大家想的那般,皇帝他……在去大理的途中遭遇刺殺,負傷失蹤了。”
她長嘆一聲,目光落在宋舟霽身上,咬了咬唇。
百官們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太後,此言當真?”睿王作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
“什麼?皇兄失蹤了?!”宣王睜大眸子,“這……皇兄怎麼會失蹤?”
王度之凝眉:“太後,切莫拿此事開玩笑,陛下失蹤並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