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義回過神來,眼裡盡是欽佩:“阿姐,你真乃當世奇女子,太厲害了,阿弟佩服。”
江容瀾遲疑片刻,苦笑道:“你先別著急佩服我,我方才說的你可明白?鋪子便交給你了,那個叫簾辛的女夥計很伶俐,便讓她做掌櫃吧。”
許義拍著胸脯:“放心吧阿姐,鋪子交給我你放心。當然,你的分紅也少不了,我定會想辦法託人送到你手中的。”
“傻阿弟,我可是在宮中,你怎麼託人?再說了,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我還不知道在何處。”江容瀾低頭撫摸著小腹,“分紅你且存起來,待我日後有機會來取。”
“也行,都聽阿姐的。”許義道。
江容瀾交代完許義,又去交代簾辛和其他夥計。
很快,到了第二日,她依依不捨的與大家告別,坐進了馬車。
李望本想宮女們帶著江容瀾騎馬,快馬加鞭趕回汴京,誰料她有孕在身,那便只能坐馬車了。
他先往宮中發了一封加急的信件,告知賀樺衍此事,然後帶著江容瀾踏上回京之路。
這一路上,他跟在馬車後面,生怕江容瀾途中變卦跑掉。畢竟,他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但這一次,江容瀾毫無流露出逃跑的意思,讓李望有些後怕,盯得更緊了……
大寧,永安伯爵府。
宋嫻、宋摯青在內廳裡對弈。
“阿兄,你可莫要欺我看不見,偷偷悔棋哦。”宋嫻道,“我可是能聽出來的。”
宋摯青尷尬不已,收回了想悔棋的手:“什麼都瞞不過小妹,小妹著實聰慧,阿兄受教了。”
宋嫻微微一笑道:“阿兄,從小你便愛悔棋,這可不好。”
“以後我改,我改。”宋摯青大笑幾聲,落了一子後,忽然垂下了眼眸,“我聽聞,霽兒在同你打聽十年前你我中毒之事?”
宋嫻頓了頓道:“他還叫我不要告訴你,竟然還是沒瞞過你。不錯,霽兒問過我十年之前你我中毒之事,看來,他是找到了一些眉目。”
宋摯青眯起雙眸:“那件事,還是不要繼續查為好,他不肯告訴我,便是認為我會阻止他。當年之事,必定牽扯甚廣,細究下去,難免惹火上身,對他不利。”
宋嫻嘆了一聲:“阿兄,這是霽兒的執念,他想查便查吧,天塌了還有你我頂著。這件事壓在他心中十年,他定是要尋個究竟的,我們何必阻止他?”
“你說的倒也在理。”宋摯青長嘆一聲,“那便隨他吧,天塌了還有我們頂著。”
宋嫻輕輕點頭,又下了一子,侍女幫她拿掉了吃的子。
宋摯青見狀,坐直了身子道:“小妹的棋藝,越發精進了,阿兄都快比不過了。”
“阿兄,你莫要強撐了,且看小妹如何贏下你吧。”宋嫻抿嘴一笑,二人繼續對弈……
幾日後,賀樺衍收到了李望的加急信件,讀完了信,他大笑幾聲,嚇得康谷德手中的拂塵掉落在地。
他揉揉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賀樺衍,自家主子居然……居然笑了,是他的錯覺嗎?從前他可從來不這樣,這信裡寫了什麼,竟然讓自家主子笑得如此燦爛?
賀樺衍察覺出康谷德的異樣,連忙板著臉道:“方才,你什麼都沒看見。”
康谷德回過神來,連忙道:“陛下,方才奴婢走神了,什麼也沒看見。”
賀樺衍輕輕點頭,將信件燒了。在江容瀾回來之前,他切不可將她懷孕一事公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