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可回來了,奴婢可太想您了!”她的貼身侍女銀珠站在正殿門前,抹著眼淚道,“當初奴婢就應該隨您一起去遊玩。”
“我也想你。”賀璟蓁拍了拍銀珠的肩頭,“快給我講講,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宮裡可有什麼新鮮事?”
主僕二人進了正殿東稍間,銀珠關上了房門,斟了一杯茶遞給賀璟蓁。
賀璟蓁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坐吧,坐下慢慢說。”
銀珠應著,坐在了她身旁,轉了轉眼珠道:“公主,近來宮中卻有一件趣事,您一定會感興趣。”
“快說吧,銀珠,一段時日不見,你怎麼還學會賣關子了?”賀璟蓁耷拉著臉道。
銀珠撲哧一笑:“好的公主,我不賣關子了。您剛回來,還不知陛下要立後的事情吧?”
“什麼?”賀璟蓁猛然站起,震驚道,“皇兄要立後?誰?難不成是王微雪?皇兄不是一向不喜歡她嗎?”
“公主,您別激動!”銀珠也站起來,按著賀璟蓁的肩膀,安撫道,“先坐下,您放心,不是王家姑娘,不是她。”
賀璟蓁聞言,輕舒一口氣道:“不是她便好,可不能讓她做了我皇嫂,否則我永無安寧之日。”
說罷,她又坐了回去,銀珠輕嘆一聲,也坐下。
銀珠繼續道:“但是這個人,也足以讓人震驚。”
“嗯?”賀璟蓁微微蹙眉,“是何人?哪個官宦人家的女兒?我記得,趙尚書令也想將女兒嫁入宮中,莫不是他的小女兒趙阮竹?”
“趙家姑娘如今是宣王側妃。”銀珠搖頭道,“前不久她與宣王的私情被人知曉,還有了身孕。無奈之下,趙宏宵只得求陛下賜婚,但宣王不願意趙家姑娘做她的正妃,陛下只得將趙家姑娘賜婚給宣王做側妃。”
“竟是如此……”賀璟蓁睜大雙眸,“宣王兄一向放蕩,趙阮竹居然傾慕於他。除了這兩人,還能是誰當得了大寧的皇後?總不能是我那位摯友和前嫂嫂江容瀾吧。”
她苦笑一聲,畢竟三年前她失蹤了,雖說皇兄一直派人尋找,但遲遲沒有音信。
“公主猜對了,正是江家姑娘江容瀾!陛下前些時日尋回了她,說起來,還有不到半月便是冊封禮了,不過公主……”銀珠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此事,陛下不讓傳出去,您千萬別告訴太後。”
此時的賀璟蓁目瞪口呆,遲遲沒有回應。
銀珠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擔心道:“公主,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公主?公主!”
“啊?”賀璟蓁回過神來,眨了眨眼,按著銀珠的肩膀,認真地問,“此話當真?江容瀾真的回來了?皇兄要立她為後?”
銀珠用力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她就住在椒房殿。”
賀璟蓁扭頭往外走,卻被銀珠攔下。
“公主,您要去哪裡?”銀珠緊張地問。
“當然是去椒房殿找江容瀾。”賀璟蓁拉起銀珠的手,“你同我一起去。”
“公主,不可!”銀珠拽住賀璟蓁的手,眉頭緊鎖道,“陛下本就不讓我們將此事洩露出去,若是您去了椒房殿,豈不是……這樣的話,太後也會知曉的,對陛下和江娘子而言,實屬壞事,可能到時候陛下還會動怒牽連公主。”
賀璟蓁微怔:“我真是慌亂了,你說得對,我怎麼能陷容兒於危險中。母後一向不喜歡她,我得冷靜,不能沖動去見她。”
她想到這裡。輕舒一口氣,緩緩坐下,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悄無聲息地溜進椒房殿,與江容瀾見面。
另一邊,江容瀾也在苦惱,如何讓賀璟蓁和太後知曉她的存在。
天色漸暗,賀樺衍也與太後寒暄完,離開了慈安殿。
康谷德問:“陛下怎麼不在太後這裡用晚膳?”
賀樺衍道:“朕得去椒房殿,陪泱泱用晚膳。想必她已經知曉太後回宮了,心裡定是慌亂急了,怕太後知曉她的存在後責罰於她吧。朕得去陪著她,讓她安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