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江容瀾坐在窗邊繡荷包。
翠環時不時進來送些水果糕點。
“翠環呀,我說過,這些小事你不必親力親為。”江容瀾看著桌子上的糕點,“讓宓盈做就好。”
翠環恭敬道:“江娘子,奴婢親自做會安心,畢竟是陛下派奴婢來伺候江娘子,您是未來的皇後,伺候您切不可馬虎。”
“哦?”江容瀾挑了挑眉,“你是說宓盈是個毛手毛腳的丫頭?她可是與我一同長大的貼身侍女,你這樣暗諷她,將我置於何地?”
翠環神色慌張道:“江娘子恕罪,奴婢絕沒有那個意思!”
“你既沒有這個意思,那以後便照我說的做。”江容瀾微微昂頭,“以後你只管好椒房殿的大小宮務,不用來伺候我了。若是我不如意,陛下也會不悅,到時候挨罰的只能是你,明白嗎?”
翠環面色為難道:“可是陛下吩咐奴婢近身伺候您,若是讓陛下知道……”
“陛下若來,你便近身伺候,若不來,你不必近身。”江容瀾看向窗外,“這樣你也不會受罰,兩全其美,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
翠環轉了轉眼珠:“奴婢……奴婢明白了,奴婢照做便是。那奴婢下去了,不打擾江娘子了。”
她退至門口,又瞅了江容瀾一眼,才將門關上。
翠環杵在門口,微微皺眉,這位江娘子怎麼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原以為她性子柔弱好拿捏,沒曾想也是個有脾氣的主兒。
她長嘆一口氣,邁步離開。
宓盈探頭朝窗外望了望,然後關上了窗戶。
江容瀾疑惑道:“宓盈,你關窗戶做甚?天氣漸熱,開窗透透氣為好。”
宓盈拉著江容瀾走到床邊坐下,小聲道:“小姐,我有一個法子,或許能助你離開。”
“什麼法子?”江容瀾放下手中的荷包,雙目炯炯有神地問,“你這丫頭,以前小瞧你了。”
宓盈笑了笑:“其實很簡單,就是順了陛下的心願。陛下如願了,自然會撤掉椒房殿外的侍衛,小姐也能在宮內四處走動,便能尋得時機逃離了。”
江容瀾抬手敲了一下宓盈的腦袋:“你這丫頭,出的是什麼餿主意?讓我順了賀樺衍的心願?他的心願是要和我圓……總之,這個法子不行。”
“哎呀小姐,”宓盈挽著江容瀾的胳膊,輕輕搖晃幾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讓你表現得愛慕他一些,每天都讓陛下來椒房殿與你一同用午膳,讓陛下相信你絕沒有逃跑的意思。你從前在太子殿下面前,那般小鳥依人、溫柔嬌聲的模樣……”
“宓盈!”江容瀾掐住宓盈的臉頰,耷拉著臉,“看來我今天要教訓一下你這個壞丫頭了,都敢口無遮攔了!”
宓盈傻笑著,掙脫開江容瀾的手,在屋內小跑著:“小姐,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你就試一試吧!你放心,我絕對在一旁護著你!”
江容瀾哼了一聲,追著宓盈道:“宓盈,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被賀樺衍收買了?你可是我的貼身侍女,可不是他賀樺衍的侍女!”
宓盈停住腳步,叉著腰道:“哎呀小姐,我當然是你的貼身侍女,我們一同長大,我肯定是你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歡陛下,但是沒有辦法,你就把他當成太子殿下,演一場戲嘛!”
江容瀾擼起衣袖,眯眼笑著:“宓盈,看你家小姐我今天不撓死你!”
“啊!小姐!不要!”宓盈一邊躲一邊笑,二人在屋裡嬉鬧著。
與此同時,宣王站在椒房殿門口,與侍衛們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