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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鳶池
有細柳營的軍士護衛,眾人懸著的心,現在才稍微安定一些。
若嬋坐在榻上,不斷地喝著水。
公羊劌走過去,拿過她的水杯:“喝這麼多水做甚,壓驚要喝酒。”
若嬋看他一眼,淡淡道:“喝了酒我會睡著,再有歹人來如何是好。”
公羊劌低頭看著她,臉上的神色愧疚而憐惜。
“來就來吧。”他說,“有我。”
若嬋的唇角動了動,似乎想勾起嘲諷的笑,卻沒有笑出來。
公羊劌拿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嘆口氣,低低道:“既然這般害怕,方才逞什麼強,躲著不出來不就好了。”
“你不曾聽見,那幾個豎子要抓我的人,還要燒房子。”若嬋道。
“你出來便無事了?”
“我出來至少能拖住,且你說過你會來找我。”若嬋篤定地說。
公羊劌看著她,啼笑皆非,目光卻深深的。他握著若嬋的手,沒有言語。
我看著他們,抱著阿謐靜靜坐在一旁。
緊張之後的寧靜,許多人都已經疲憊不堪。
凝香館裡的僕人、阿元、乳母都去睡了,阿謐也在榻上睡得香甜,我坐在一旁,卻一點也不困,向公羊劌問起魏郯的事。
公羊劌也不避諱,對我一一講起。
南方軍士擅長水戰,陸戰卻是北方長處。梁玟急於北上搶掠糧草,魏郯索性虛晃一槍,欲以誘敵深入,成合圍之勢,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此事關重大,一直保密。魏郯去新安,名義是巡視而非出徵;他借徵丁徵糧之事,將新安出來的汝南、邰陽一帶堅壁清野;他隔三岔五給我寫信,一來是讓我安心,二來也可顯示他無心戰事。
梁玟夜裡偷襲,乃是魏郯有意誘使。在當夜,魏郯趁著夜色將大部分兵力遣往後方縱深布陣,僅以五千人在水寨虛張聲勢,意圖把梁玟的全部軍隊放進來之後,一舉殲滅。
“大司馬此計考慮得十分周全,還特地夜間演練,說什麼北人不慣水戰,將自己的樓船鎖上鐵鏈。”說著,公羊劌唇角一翹,“梁玟到底心急,以為又可重施騏陵故伎,崔珽都攔不住。此計亦本是上上之策,不料百密一疏,大司馬正撤退之時,忽然遭自己的船偷襲。幸好四公子造船時設好了隔火逃生的藏室,船上的人亦水性精熟,否則,幾乎壞了大事。”
我聽著他說的話,只覺心跳得飛快。
“你說此計乃是周密行事,”我道,“可他恰巧在佯敗時遇襲,可見還是有所走漏。”
公羊劌頷首:“大司馬再保密,魏昭身為二公子,還是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