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不慌不忙,似乎開啟了什麼,“嘩”一聲清脆的響聲。沒多久,後面繼續傳來慘叫,比剛才大聲多了,似乎是一群人。
韋郊哈哈大笑,我看著這戰況,亦是目瞪口呆。
“鐺鐺”數聲傳來,似乎有什麼不甘心地砸在車廂上。
“關窗,他們有弓箭!”公羊劌道,韋郊和魏安連忙將兩邊的窗拉下。精鐵制的車廂密實,即刻擋住了外面的光照和喧囂。
“公子!啊……”前面突然傳來黃叔的痛呼,眾人皆驚。
馬車慢了下來,公羊劌急忙他伸手扯下前壁上的帷幔,開啟前門。夜風呼呼吹來,城門屹立在前。黃叔一隻手臂中箭,卻仍然駕著馬車左沖右突,正前方,一隊騎兵奔來,為首者,竟是林崇。
“賊人!休得撒野!”林崇大喝一聲,立馬擋在車前,手中一根丈八鋼矛指來。
公羊劌將馬車停住,沉聲道:“韋郊,替黃叔療傷。”
韋郊應了,趕緊將黃叔拖進來。
街道兩旁都是軍士,有的將兵器指著馬車,有的不明所以,亂哄哄的。
公羊劌轉身,一把將吳琨扯起,笑笑,“將軍,該你了。”說罷,拎著他坐到車前。
馬車前的所有人都變了色。
“兄長!”吳皎策馬從林崇身後奔出,被林崇攔住。
“叫他們開城門!”公羊劌用匕首抵著吳琨下顎。
吳琨怒視他,閉口不言。
公羊劌目光淩厲,手一動,吳琨的脖子上已經出了一道紅線。
“讓開!開城門!”吳琨臉色煞白,立刻大喊。
前方的道路立刻讓了出來。
可林崇仍擋在那裡,神色不定。
“將軍竟不顧你主公性命?”公羊劌聲音冷冷,匕首橫到了吳琨的另一側脖子上。
“林崇!”吳琨的聲音已經有些發嘶,不掩驚惶。
林崇這才把兵器收起,令道:“開城門。”
公羊劌挾著吳琨一動不動,道:“韋郊。”
“來了來了!”韋郊放開剛包紮好的黃叔,爬到前面去駕車,嘴裡小聲嘀咕,“某乃扁鵲,這又當郎中又當車夫……”
前方的城門緩緩開啟,猶如絕境上的豁口,馬車裡靜靜地,只有高高低低的呼吸聲。
鞭子清脆一響,馬車再度走起。
“兄長……”吳皎眼睜睜地站在路旁,又氣又急。
出了城門,馬車一路疾馳。韋郊依照著楊三告知的方向,不足半刻,前方已經能夠望見江邊高樓上的明燈。
可等到渡口漸近,江面上卻空空如也。
“楊三他們在何處?船呢?”我焦急地問公羊劌。
公羊劌不答,這時,火把光下,一個人影突然迎面奔過來。
魏安急忙拿起弓箭,公羊劌卻道:“住手!是自己人!”
我望去,果然,那人眼熟,是楊三的兄弟。
“公羊兄弟!”他喊道,韋郊連忙讓馬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