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瓔,太明顯了。”
“很明顯嗎?”少女笑了笑,“果然論演技我這種專習巫毒的弟子還是比不上正統的合歡宗修士啊。”
她雖說著自己的演技不行,可臉上的笑意沒有變淡分毫。
慕也的眼神冷得像冰,“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沒有解藥呀。”季瓔笑眼彎彎:“那些蛇啊蠍子啊螞蟻啊,都是無解的劇毒呢。”
“本來也想拉著你一起死的,可是化神期的護體氣場居然嚇得那群廢物不敢靠近。”
她毫不顧忌流霜,笑嘻嘻地湊到慕也面前:“這位天一劍派的大師姐,你最寶貝的小師弟要死了哦~”
“…………”
慕也抿唇,用力握緊了劍柄。
事到如今,她反倒冷靜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為什麼,我高興罷了。”
“你高興??你高興便能拿到異化藤蔓的毒素,你高興便能讓所有人的傳送符籙都失效,甚至調換天一劍派的子母符籙??”
“整個合歡宗,不,半個合歡宗都是你的幫兇。”
哪怕是被慕也說中了,季瓔的神色也沒有改變,“那又如何,從結果上來看,我贏了。”
“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他們其他人也都死定了。”
季瓔已經完成了師父交給她的任務,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
她變本加厲地把舒緬未來的病症描述給慕也聽:“你師弟現在是不是已經看不清了?這還只是開始,他接下來會連光都感受不到,接下來就是耳聾,鼻癰,最後髒器衰竭而死。”
“不過他這麼孤傲的人,你猜猜他是病重而死呢,還是受不了自己的殘疾先自戕呢?”
季瓔幾乎要貼上慕也的鼻尖:“說不定到,到時候他連想自戕都做不到,還要你這個師姐來幫他解脫。”
慕也被她說的手腳冰涼氣血上湧,心髒猶如針紮: “那我要你給他陪葬。”
秘境內禁止弟子互相殘殺,但是卻可以借刀殺人。季瓔便也是藉助了這一點。
但是慕也不打算借刀殺人。
她手中流霜猛然捅進季瓔心髒,再唰地抽出,不過是一來一回,血水便順著劍身蜿蜒地淌下來。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剎那,甚至連季瓔都沒反應過來慕也的動作,她的呼吸便停了。
這是一場沒有最終結果的萬宗法會。
硬要說結果的話,是以慕也殺了季瓔,所有活著死去的人都被傳送出秘境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