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說過……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會找我，一直到……找到我為止。”他嚥了口唾沫，試探般地問道，“阿蘅……還記得嗎？”
“對，記得。”杜蘅無奈地應了一聲，“週一剛答應你的我能不記得？你快去洗澡，髒死了！”
聽出來杜蘅這句話沒有責怪和嫌棄的意思，封陽嘿嘿笑了兩聲，拿著先前杜蘅給他的t恤去了衛生間。
杜蘅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愣了會兒神，才從書包裡拿了本書出來複習。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算是月考也不能放鬆，甚至有些科目已經開始複習了，這會兒考試也算是看看之前一輪複習的效果。
看書看了一會兒，突然被門外蔣芸的喊聲拉回了思緒。
“丫頭，封陽叫你。”
在聽到封陽的名字的時候杜蘅就已經放下書站了起來。
她是真的怕他出個什麼事兒。
平時看著他紅紅眼眶，掉掉眼淚兒都覺得難受得要死，要真出事兒了可怎麼的了？
杜蘅拉開門，離衛生間還有兩步就已經聽見了封陽的聲音。
他喊得很小聲，帶著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怎麼了？”
杜蘅靠到門邊，問了一句。
問完之後，衛生間裡的人就是一陣沉默。
杜蘅抬手敲了兩下門，正想再問一句，就聽到封陽低聲說道：“底褲……沒有。”
她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封陽叫她是因為這個事情。
蔣芸一抬眸就看到自己女兒紅著臉僵在衛生間門口，不由地有些好奇。
“怎麼了？”
杜衡搖了兩下頭，湊到門邊說道：“你……會洗衣服嗎？自己洗乾淨了用架子上的吹風機吹乾吧。”
說完，也不管蔣芸還坐在沙發上八卦，她直接紅著臉回了房間，再把目光放到書上的數學公式的時候，已經看不進去了。
靠……
估摸著過了十分鐘，房間門被人敲響，隨後，封陽紅著臉進來了。
他身上穿著杜蘅的那件超大號t恤和那條寬鬆的運動褲。
這一套杜蘅穿起來都大得不行，但是換到封陽身上，卻有些可笑。
其實t恤還好，因為封陽太瘦，所以除了肩膀那裡有一點不合適外，其他的都還好，倒是褲子，都露了一截小腿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杜蘅的錯覺，封陽穿上這一套之後，好像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彆扭了。
因為剛洗完澡，他的臉微微有些泛紅，眸子裡帶著一絲水汽，看起來乖的不得了。
她輕輕笑了一聲，起身拿了衣服也準備出去，路過封陽的時候，順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困了就先睡。”
封陽乖順地應了一聲，但也只是坐在地鋪上，眼睛緊緊盯著門，巴巴地等著杜蘅回來。
杜蘅動作還算快，洗澡和洗衣服，加在一塊兒也才半個多小時。
主要是封陽在那角落裡面坐的那一下，身上碰到了不少灰，衣服髒的不行又沒有換的，不洗的話明天再傳到學校去指不定怎麼被人指指點點。
回房間的時候，封陽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只是這會兒已經背靠在她床邊兒上打瞌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