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這個傢伙在想什麼,但是他怎麼可能讓他看自己笑話。
於是,在醫生問打算打針還是吊水的時候,他還沒等彭誠說話,就選了吊水。
“那行,去做個皮試,打了十分鐘之後過來讓我看看。”
趙良穆應了一聲,轉身和彭誠一塊兒出去。
“不是,木頭,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啊!”
趙良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覺得怎麼才有意思?我去扎一下屁股,然後讓你看看我扭扭捏捏的樣子?”
彭誠之所以會這麼執著地想要趙良穆在屁股上扎一針,是因為他們還在留學的時候,趙良穆感冒了。
都知道在國外看病貴,他門幾個都是窮學生,也狠不下心去醫院,最後愣是拖了一個星期,成功地把全寢室都給傳染了。
沒法,為了身體健康,他們幾個還是把開始發燒的趙良穆拖到了醫院,湊夠了錢讓他打了一針退燒。
好傢伙,當時那陣仗。
誰會想到平時跟個老幹部似的趙良穆,會滿臉通紅地捂著自己的屁股,腿夾得跟只鵪鶉一樣從診療室走出來。
當時一群人都笑瘋了,趙良穆還因為這個事兒和他們甩了一個星期的臉色。
回憶結束,察覺到身邊人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彭誠識相地壓下了嘴角,不太自在地摸了兩下鼻子。
趙良穆斜睨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拿過單子繳費去了。
皮試的結果沒有什麼問題,拿了藥之後,兩個人便一塊兒到了醫院的二樓。
“你個大男人,這麼緊張幹什麼?”
給趙良穆扎針的是個年輕小護士,長得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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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良穆別過腦袋,抿著嘴不搭理人。
小護士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兒:“是覺得我年輕扎不好?我給你說,這兒的護士,就我扎針最準,保證一針見血!”
一邊的彭誠沒忍住笑出了聲。
原來,一針見血還能這麼用。
小護士聽到他笑,猛地轉過頭瞪他:“你別不信啊,你就看著吧。”
話音落下,她便將針頭扎進了趙良穆的手背。
趙良穆嚇得皺了眉,緊抿著唇不說話,臉上失了血色。
兩三下把膠帶纏好,小護士拍了兩下手。
“快輸完的時候記得叫人啊!”
說完,推著車走了。
看著護士的背影,彭誠用胳膊肘搗了趙良穆兩下:“可以啊,人家剛才目光一直粘在你身上,你看個病都能看個桃花兒出來啊?”
趙良穆閉著眼睛,臉色不是太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半天之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滾……”
彭誠揚了下眉毛,閉上了嘴。
只是看著趙良穆略顯蒼白的臉,略微思索著什麼。
……
“你們兩個今天早上怎麼沒來?”
杜蘅和封陽剛坐到位置上,就收到了來自隔壁組的陳捷同學的問候。
杜蘅身上其實原本還帶了點兒血腥味兒的,但是因為她回去衝了一下,換了件衣服,所以現在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以為流了些血,所以臉色並不是特別好。
她朝著陳捷搖了兩下頭,笑道:“能有什麼事兒,起晚了。”
陳捷哪兒信杜蘅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