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不太明白封陽為什麼會這麼說，直到在一聲給她打麻藥的時候，封陽極小聲地問了自己一句“這是什麼”。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手正覆在杜蘅的眼睛上。
他的指尖微微帶著涼意，說話的聲音發著顫。
杜蘅驀地明白過來為什麼封陽會說縫針很疼。
她心裡一緊，另一隻手覆在了封陽捂著自己眼睛的手上，輕輕握住了。
封陽以為杜蘅害怕，抬起另一隻手輕拍著杜蘅的背，安撫道：“阿蘅不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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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的，只是心疼而已。
“行了，”醫生坐直了身子，幫杜蘅包好紗布，“不要扯到傷口，也不要沾水，兩天之後來醫院換藥，好好恢復的話是不會留疤的。”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到封陽身上：“當然，如果留疤了做男朋友的也不要說什麼，這很正常。”
杜蘅還沒來得及反駁，就看到封陽格外認真地點了兩下頭：“不會的。”
她嘖了一聲，嘆了口氣。
行吧。
……
出了醫院，杜蘅又回家換了件衣服。
蔣芸不在家，應該是已經去店裡了。
杜蘅從廁所裡面出來，用乾毛巾擦著自己的手臂。
因為有血看著挺膈應人的，所以剛才趁著封陽管不著她，便進廁所衝了一下。
封陽見到杜蘅出來，驀地皺了眉。
“阿蘅！”
杜蘅瞪了他一眼，回道：“兇什麼兇？”
話音剛落，封陽這個人就蔫兒了下來。
他癟著嘴委屈巴巴地看著杜蘅，像個被主人訓了的小奶狗。
“我沒兇……”
明明是杜蘅兇！
杜蘅坐到他旁邊，歪著腦袋繼續擦手臂上的水：“吼這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呢。”
封陽眨了下眼睛，伸手從杜蘅手裡拿過了毛巾，然後微微低頭專心地盯著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水珠給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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