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勾唇，朝著那女生揚了下下巴，抬手豎了個大拇指。
很明顯的，那女生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她很僵硬地把手機鏡頭轉了一個角度，假裝自拍。
臉上的笑容尷尬得不行。
杜蘅一直盯到她臉上的笑快撐不住了才收回目光。
那女生離陳捷沒有多遠，那幾張照片裡，雖然都是照的封陽，但是因為角度問題，他們三個人都在鏡頭裡面。
陳捷順著杜蘅剛才看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兩個女生靠在一塊兒拿手機自拍，便有些疑惑。
“怎麼了？”
杜蘅搖了兩下頭，說沒事，隨後，她轉頭看了眼封陽。
察覺到杜蘅的目光，封陽抬頭看向她，見她目光幽幽，遲遲都不說話，有些慌，下意識地停下了摳手的動作，把手藏到一邊。
杜蘅覺得好笑，但她強忍住笑意抬手揪住了他的臉。
封陽有些懵，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懵懵地看著她，微張著嘴，眼裡還帶了些委屈。
他著實不知道他哪裡惹到杜蘅了，雖然看杜蘅的樣子也沒有很生氣，但是他還是乖乖地沒動，任由杜蘅揪臉。
杜蘅嘆了口氣，鬆了手。
其實她沒用多大力氣，但是封陽的臉還是微微泛了紅。
他癟了下嘴，抬手揉了兩下自己的臉，又懵又委屈：“怎麼了？”
杜蘅輕輕笑了一聲，隨便從包裡翻了個吃的出來塞進他嘴裡：“沒事，吃東西。”
封陽見她沒有說的意思，便小口小口地開始咬方才杜蘅塞到他嘴裡的麵包。
陳捷抿了下嘴，別開頭帶上了耳機。
……
自從上次帶封陽出去吃了午飯之後，杜蘅就再沒有自己出去過。
一是因為一個人出去著實有些無聊，二是因為天天都把吃的帶回來有點麻煩，而且有時候買的也不一定是封陽愛吃的，倒不如讓他出來自己選。
封陽揹著包跟在杜蘅身後，因為人多，他有些不安地抓住杜蘅的手，低著頭垂眸看著地面，跟杜蘅跟得緊緊的。
杜蘅稍稍回頭，手上帶力把他從自己身後拉到身邊，然後捏了捏他的手：“沒事兒，出了學校就沒這麼擠了。”
封陽咬著唇，應了一聲，握著杜蘅的手收緊了些。
杜蘅嘆了口氣，等到沒這麼擠的時候，拉著他快步出了學校。
封陽舒出一口氣，快速把杜蘅拉進個沒人的窄巷子。
“人好多……”封陽的語氣還帶著些不安，“可……可不可以……等一會兒。”
杜蘅愣了一下，往巷子外面看了一眼，隨後應了一聲。
“待會兒想吃什麼？”
封陽略微思索了一下，眸子一下就亮了：“拌……拌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