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坐在她右手邊,剛好用沒受傷的左手拍了拍她的頭,然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們倆愣著幹什麼?”江賓果走近他們,和封陽一起扶著杜蘅坐電梯上了三樓。
醫生推了推眼鏡,給兩人都看了一下後,讓他們去拍片。
“封陽,別怕啊,一會兒就出來了,我就在外面等你。”
或許是因為剛出了事,封陽有些離不開杜蘅,站在放射科門口怎麼都不進去,也不讓杜蘅進去。
江賓果沒轍了,趁著封陽不注意一把抱住他,封陽紅了眼眶,掙扎得跟他是在看著杜蘅上戰場似的。
兩分鐘後,杜蘅從裡面出來,正想著讓他不用害怕呢,就被一把抱住了。
封陽抱她抱得很緊,幾乎要把她揉進骨子裡。
杜蘅被勒得有些疼,卻只是抬手環抱住他,並輕拍著他的背。
“沒事的,你看,這不就出來了嗎?”她輕聲說道,“我就在外面等你,你進去把檢查做了好不好?”
這一次封陽沒有再拒絕,還特別小心地扶著她讓她坐到了江賓果旁邊。
等到封陽進去了,江賓果才半眯著眼睛看向杜蘅。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杜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著江賓果接著說,“今天你摔倒的時候他拉你一把就算了,剛才掛號的時候他還摸你頭了吧?剛才……”
杜蘅笑了笑:“老江,你也……知道封陽的情況,他這個樣子只是單純地對我比較依賴而已。”
江賓果再說話,盯著杜蘅看了一會兒之後,嘆了口氣:“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也不想說太多。”
“放心吧,”杜蘅應了一聲,“我知道。”
反正,高考完之後,他們就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
帶著杜蘅和封陽回到學校的時候,是下午三點,距離文藝匯演開始還有兩個小時。
因為江賓果有提前和張主任請過假,所以他們晚到的事並沒有被追究。
倒是三個人剛一到教室,陳捷就過來找他說是有事。
杜蘅左腳腳腕綁著繃帶,雖然不影響走路,但是總歸有些不舒服,封陽右手打了石膏,便有左手虛扶著杜蘅讓她坐到了位置上。
剛一坐下,蘭思絲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湊了過來。
他們班的節目是蘭思絲的獨唱,所以蘭思絲早早地化好了妝。
“封陽,你沒事吧?”她半蹲在封陽旁邊,伸手想要摸摸他手上打的石膏。
封陽皺了下眉,不動聲色地躲開,沒有搭理她。
她乾笑了兩聲,又把目光投向杜蘅:“杜蘅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