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兩個星期……你之前說我們不是一路人,那我會和你變成一路人,你放心,我不是要拉你下水,我是……想想你靠攏。我知道我和你靠一個學校沒有可能,但是我一定會拿到和你一個城市的錄取通知書。等你覺得我們是一路人的時候……我再對你說我現在不能說出口的話。”
杜蘅愣了一下,隨後迅速擦乾淨桌子拽著陳捷出去。
那幾個人,看著是在做清潔,事實上都豎著耳朵聽他們講話呢。
“嗯。”杜蘅應了一聲。
出了這個,沒有其他的放映。
陳捷愣了一下,臉迅速紅了起來:“反正,我不是喜歡你!”
說完,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些,反而有種不打自招的感覺。他懊惱地偏過頭,不去看杜蘅。
“不是,陳捷,說實話咱們在學校也沒什麼交流吧,前兩年說過的話兩隻搜都數的過來,你當然不會喜歡我。”
陳捷梗著脖子不看她:“你……少自作多情。反正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拿到和你一個城市的錄取通知書。”
“神經。”
“神經就神經吧。”他破罐子破摔,“你記著就行,如果我考上了,你到時候請我吃一個星期的早飯。”
杜蘅輕笑,隨意地應了一聲,進了教室。
怎麼可能啊,她要考哪兒她自己都還沒打算好呢,就算決定了,應該也是高考之後的事了。
到那個時候,陳捷怎麼可能知道?
陳捷攥緊了的拳頭,驀地鬆開,他靠到欄杆上,吐出一口氣。
“媽的,活了十七年,心臟就沒跳這麼快過。”
“杜蘅,沒事兒吧?”之前那女生見著杜蘅進來,趕忙問她。
杜蘅擺了擺手:“沒事兒啊,他又不吃人,能有什麼事兒?”
“我以為……”
“沒事兒的。”杜蘅打斷她,“真沒事兒,還剩哪些地方沒做?剩下的我來吧,不好意思啊,沒幫上什麼忙。”
另外幾個人搖頭表示沒事,和杜蘅打了招呼以後就走了,剩下杜蘅在教室裡擦剩下的幾張桌子。
走的時候,陳捷還靠在外面的欄杆上發呆。
杜蘅腳步頓了一下,終是走了。
……
“杜蘅,來,把這個資料發下去。”
江賓果指著講臺上一堆資料,喊著杜蘅的名字。
杜蘅應了一聲,快步走到講臺上把每個學科的資料分出來。
有些學科的課上得快,已經進入了複習階段,資料一沓一沓的昭示著高中階段在不久之後就會結束。
“封陽,你腳怎麼了?”
隱約聽見江賓果的聲音,杜蘅抬眼朝門口看去。
兩個星期沒見,封陽好像更瘦了些,面板白得讓人覺得有些病態,嘴唇也蒼白得緊,整張臉都沒有什麼血色。
他一瘸一拐地從門口走進來,在看見杜蘅的那一瞬間,刻意地避開了她的視線,埋著頭徑直走向最後一排的位置。
杜蘅皺了下眉,手上數資料的速度更快了些。
發資料的時候,幾乎是把每一科資料拋到第一個同學的桌子上的。
“傳一下啊!”
丟下一句話,她迅速回到位置。
封陽的臉色並不好,皺著眉閉著眼靠在牆上,看起來好像很難受。
杜蘅嘖了一聲:“封陽。”
封陽睫毛顫了一下,沒有理她。
“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