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鏡女拒絕了。
不是不相信林徹明的技術，而是不敢賭。
林徹明明確說過他沒有看過基因病，也明確說了把握不是十足。
母親是眼鏡女最後的親人，是她心髒上的軟肉。
她會害怕萬一……
所以她只能選擇最保守的辦法。
林徹明能夠理解。
不過現在眼鏡女卻主動找他幫忙做一個外掛在程式裡……
林徹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旁側的空位。
他的小動作被淨植收在眼裡，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手，覆蓋在了林徹明的手背上。
林徹明稍怔，偏頭對上淨植冰冷的機械眼，笑著：“不是說了等我幹完活嗎？”
淨植已然學會倒打一耙：“你小動作好多，看得我忍不住。”
林徹明莞爾，反手和淨植十指相扣：“那牽一會兒。”
他檢查有沒有bug或者錯誤，不需要用兩隻手。
林徹明感受著淨植的溫度，嘆道：“降溫的時候會很舒服。”
天氣多變，雖然在南五區濕熱的時候多，但有時候猝不及防地冷空氣一吹，冰雹就會哐哐往下砸，空氣也濕冷得像是冰貼在骨肉裡化掉。就算有恆溫系統在，也總有幾分寒意從骨髓散發。
以往遇上這種情況，林徹明都得把自己在熱水裡多泡幾次，或者學著舊時代的人弄個熱水袋給自己捂捂才舒服。
而現在，他不需要熱水袋了，他只要靠著淨植就好。
好完美的ai男友。
林徹明感嘆。
淨植低笑了聲，收緊一點手：“阿林。”
他偏頭，輕吻上林徹明的發絲：“只要熱起來時，你別嫌棄我就好了。”
林徹明莞爾，微微側首看他一眼：“熱起來你就乖乖坐充電座上去。”
淨植：“不能調低室內溫度嗎？”
“費電啊！”
“那我想辦法賺錢，好不好？”
……
兩人說著笑，林徹明也弄好了程式，給眼鏡女發了過去。
淨植低聲：“阿林，你還沒有回答我。”
林徹明抬眼：“…我不收。”
他望著秒回他的眼鏡女，嘆口氣：“都不容易。”
基因病很痛苦，他明白。
淨植抓著林徹明的手往回收，攬住了林徹明的腰身，也低首在林徹明的頸側落了一個吻，惹得林徹明繃了下。
淨植調低了自己的音量：“阿林，你真是個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