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他大部分時候都在研究所裡。”
林徹明靠著淨植的肩膀，慢慢道：“我和他的記憶，最多的就是這些東西。”
程式碼、程式、系統。
如何寫ai，如何“創造”一個仿生人。
所以哪怕聊起林有思，沒有什麼溫情的記憶，但對於林徹明而言，林有思永遠活在他的世界裡。
因為他現在求生的手段，全部都是林有思教給他的。
林徹明：“我小時候其實挺不喜歡一個人，但老林他不想買陪伴型仿生人放到我身邊，他跟我說過…不安全。”
林有思的聰明、林有思的地位，讓林有思很清楚ai的弊端，所以林徹明也就明白。
淨植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他黑了林徹明的手機弄出個“定製男友”時，還忐忑了會兒，怕林徹明不能接受。
這樣他想快速地和林徹明到今天這個地步，會很難。
因為林徹明哪怕知道仿生人不安全，但他對純人類和賽博格更為警惕。
畢竟在林徹明的概念裡，如果是ai，他還可以想辦法黑掉，徹底掌控在自己手裡——這是他的技術可以辦到的，他能夠把握住的。
林徹明斷斷續續說了不少後，抬眼看著面前笑得始終溫和的淨植。
雖然他沒有細想過，但關於淨植，他真的有很多猜測。
最多的還是那些陰謀論……畢竟身懷秘密，林徹明很難不往壞的方面想。
不過也有一點。
那就是林徹明是有心的人。
定下心神來去想淨植出現在他世界後的所有事，尤其是淨植和他的相處，林徹明覺得這話雖然說著很荒唐，可他是真的有感覺到。
淨植對他的感情。
只是有些話埋在心裡太久了，秘密藏得太深，林徹明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淨植主動開口：“阿林，你不想說，或者不知道怎麼說的話，不說也沒有關系。”
他摟著懷裡的人類，溫柔道：“我只要你就好了。”
林徹明暫時是沒有意識到淨植這話有點怪怪。
也許是因為他現在已經認為淨植有一點意識覺醒的苗頭了，所以第一時間不是站在正常的角度去理解這句話，而是站在一個開始逐漸形成自己人格的ai角度去想，就會覺得沒什麼，甚至能夠感受到淨植的感情。
可…淨植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喜歡我”。
ai從始至終，要的就是林徹明的全部。
不過林徹明聽到淨植這麼說，心情是很好的。
他摸上淨植平時遮掩起來的埠：“…你的程式有點異樣。”
他說：“但是你的自檢系統可能不會發現。”
他上次調整了一下淨植的自檢系統，沒有再把他框死在那個框架裡，給了更多的自由度。
“如果你檢測到你的硬體無法承受你的運算了，你要記得告訴我。”
如果淨植真的意識覺醒，那他得想辦法為淨植謀劃新的“身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