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光腦和義眼配合，但他的閱讀速度依舊很快。林徹明是不需要義體改造也可以很強大、聰明的人類。
林徹明掃到最後一行的時候，徹底放鬆下來：“完美！”
組裝出了一個全能型的仿生人，雖說是借了別人的殼子，但他確確實實做到了這一點，林徹明怎麼能不高興？
他收起掌機後，看著還在活動著手指熟悉感覺的淨植，都不等淨植反應過來，就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
比之前更加沉重的感覺，就好像是撞上了一堵非常厚實但柔軟的牆，林徹明貼上淨植的心跳聲：“你感覺怎麼樣？”
淨植沒有預料到林徹明的這個行動軌跡：“……”
他頸側的光閃爍了下，抱住了懷裡的人後，因為沒有衣物的遮擋，所以他的感測系統可以更清楚地感知到林徹明。
他柔軟的人類。
淨植低下頭，在林徹明的注視下，親了親他的額頭。
林徹明微怔，就聽淨植回答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想親你。”
林徹明：“……”
他麻了：“我問你身體感受怎麼樣…你先把你的戀愛腦設定給我關了。”
淨植無辜：“我沒有感覺到別的什麼…我就感覺想親你。”
林徹明：“你知道什麼是‘想’嗎？”
他都準備跟淨植吵一架了，沒想到ai居然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的程式跳出了原本設定運算出來的結果，就是我的‘想’。”
淨植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從林徹明第一次問他想不想時，他就一直在思考，那麼對於一個ai來說，什麼是“想”呢？
淨植思考了很久，最終在一次次程式莫名其妙的偏離設定被修正後，明白了那不是偏離和錯誤，但也算是。
因為……那是機器人超出人類所設定的“想”。
而現在，淨植把這話說出來，是因為他已經讓林徹明知道了他的核心許可權人是他，他希望淨植能夠知道，他是有“思想”的ai。
林徹明沒有想過淨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所以他愣住，怔怔地看著淨植，眼底浮現出幾分錯愕。
淨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都不等林徹明問，淨植就又低低地開口：“阿林…我確實和別的ai都不太一樣。”
他用忐忑的語氣問林徹明：“你會害怕我嗎？”
林徹明：“……”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淨植：“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
林徹明提醒：“我問你的、跟你說的那些你不知道的問題，你可以慢慢去‘思考’，如果有一天你有答案了，不管答案是什麼……”
林徹明適當停頓，ai就如同小孩學語般跟上他的話：“我都要跟你說。”
林徹明點點頭，又沒忍住笑起來：“那你現在，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淨植真不是故意演，確確實實是程式偏移了設定，下意識就是一句：“我不知道。”
他回答得很快，貼著林徹明落下的尾音出聲，所以林徹明也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反而是笑得更深。
林徹明覺得淨植身上有一種聰明又笨拙的感覺…很獨特，很可愛。
這真的只能在ai身上才能找到。
畢竟人類要是如此，那就是個傻子。
睡智障犯法。
而且淨植也不是傻子，他只是因為是個ai，所以即便真的意識覺醒了，也會因為不是人類，所以無法完全和人類對頻。
林徹明挺喜歡這種相處的，有一種新奇感。
……淨植真的每天都能給他驚喜。
林徹明笑著，還沒說什麼，淨植就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又說了句：“…阿林，我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