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也用不起。
女人沒有看著男人，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她只聽見男人的語調似乎有點變化，卻又彷彿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老闆的聲音冷了幾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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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誰，淨植很清楚。
無論是永恆科技那邊，還是新世界的人，他都知道是誰。
永恆科技是派了第三話事人，地位確實在安家之上。
安家只是在永恆科技負責一個産業鏈，但這種話事人級別的，是“投票權”。他們擁有永恆科技的股份，是永恆科技的老闆之一。但這位都不算是什麼棘手的人，因為他賽博格很高，淨植可以完全掌控。就像是掌控林徹明那些客戶一樣。
比較麻煩的是新世界來的這位。
他們都是為了r公司而來，並且在沒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非常默契地一致認為，如果有一個公司能夠悄無聲息地脫離他們、在成立後才走入他們的視野中，但至今能打探到的訊息還是寥寥無幾，那這個公司很有可能是透過南五區而生。
——非常瞧得起南五區的混亂程度。
畢竟在這裡，各種裝置年久失修，好些地方甚至沒有監控。
如今天氣異常問題，衛星監控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好用、靈泛。更別說他們都沒有什麼線索，也無從查起。
ai是好用，可就算是再頂尖的ai，也得輸入關鍵字才能去鎖定。他們目前已知的只有一個r公司，搜尋、調查結果非常混亂，ai根本給不了他們答案。
這個時候，那些上層的人不會覺得是他們太過依賴ai所以失去了作為人的調查能力，只會為現在還沒有做出他們心目中可以跟他們完成完美對話的ai，沒有做出只需要他們提一個問題、就會進行大資料檢索自我分析解題的ai而感到遺憾和可惜，以及迫切。
因為他們想象的、想要的那個ai，如果做出來了的話，現在只需要問一句“r公司是怎麼回事”，就可以迅速結合所有的資訊分析出“r公司”和“怎麼回事”問的都是什麼，並且連線所有的監控，根據自己儲存的、看到的去分析出結果。
哪怕需要一點時間去運算，那也不需要他們這樣奔波。
在他們的設想裡，這並非不可以實現。
要知道……量子計算機就是為這個ai所打造。
淨植很清楚他們的想法，因為他已經聽了很久的抱怨。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樣的ai已經存在。
而至於為什麼新世界來的這位會比較麻煩，那就是因為他的改造度不高，除了光腦和一條手臂的武器改造，他並沒有做別的義體化。
這導致淨植大部分情況下是選擇入侵他的光腦，而不是控制他。因為後續解決起來會很麻煩。
尤其……
他身邊那位心腹秘書雖然是個賽博格，可卻是個沒有裝光腦的賽博格！
淨植沒有辦法控制她的思想。
不過……局已經佈下了。
他控制著克瑞斯把訊息給了林徹明後，慢吞吞地收拾著房間，像人類一樣用指尖摩挲過林徹明收在抽屜裡的照片。
是林徹明一家三口的合影，這張照片裡沒有他，但和他有關。
因為是他拍的。
淨植看著林徹明從克瑞斯那兒拿了幾塊受輻射影響造型有點獨特的石頭回來，看他拐進小巷後，才把照片收起來。
他知道這步棋很險，但他必須要做。
因為……他懷疑林有思的死有問題，但他畢竟是ai，受限於伺服器與機箱，他的調查很有限。
門開啟時，淨植就站在了門口，望著收傘的林徹明，細聲細氣地說：“阿林，歡迎回家。”
林徹明想到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