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玻璃對面的鐵門開啟了,兩個渾身腱子肉的男人壓著那天的刀疤男走了進來。
“何銘,我操你媽,你敢動老子一根指頭,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那頭的房間是看不見這一面的,許嘉潤背對著何銘沒辦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直覺告訴他何銘現在很危險,情緒相當極端。
“何銘。”
許嘉潤還沒說完,何銘一隻手就輕輕捂住了他的嘴巴。
“動手。”
兩個字一出,壓著刀疤男的兩個男人一腳把人踹到地上,其中一個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人扇出了鼻血。
“自己選,要不你被打,要不你打那個垃圾。”
何銘剛說完,地上的男人又捱了一腳,他顫顫巍巍直起身子,臉上已經腫起一大塊,看起來相當滑稽:
“何銘你他媽個賤人,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你可以不聽。”
又是一巴掌。
許嘉潤眼睛大睜,心裡湧上一股恐懼。他伸手握住何銘的手腕想要阻止,然而何銘更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
玻璃對面的男人罵一句就被打,這樣持續了幾乎十幾個來回,他終于堅持不住在地上扭著身子,和條蛆一樣,醜陋極了,大聲叫喊:
“別打了!別打了!我打!”
兩個男人把刀疤男拉起來,遞給他一根棒子,刀疤男顫顫巍巍地抖著腿走過去,對著牆上的人就是一揮。
“你沒吃飯嗎?”
何銘的聲音透過對講器冰冷極了,那頭刀疤男屁股上又捱了一腳,背後的人陰狠地對他說用力點。
刀疤男雙眼充血,狼狽又氣急,用盡全力揮動手中的棒子敲在面前人的臉上,給人直接敲清醒了過來。
“齊哥?!你為什麼打我?”
那混混醒來後驚恐地望著一臉血的刀疤男,然而回答他的又是一次重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從房間那頭傳來,許嘉潤被何銘死死扣在懷裡,他看著對面瘋狂的幾個人,全身冰涼,用盡全身力氣掰開了何銘的手。
“夠了!”
許嘉潤轉過身去,對上何銘的雙眼,一瞬間呆住了。
何銘向來深邃迷人的眼瞳中沒有一絲光亮,只剩下了暴虐而冷血的獸性。
“父母雙亡以後,我不允許任何我愛的人有離開我的機會。”
“這幾天,”何銘的眼神就像動畫片裡被人操控的傀儡,既空洞又可怖,“我越想越受不了。”
背後依舊傳來震耳欲聾的喊叫,許嘉潤眼睛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驚嚇過度而有些水光。
“夠了。”
何銘對著對講機說了一聲,那邊的打手奪去了刀疤男手裡粘著血的棍棒,把他像個垃圾一樣拽了出去。
此時牆上的混混已經滿臉鮮血奄奄一息了。許嘉潤看不見,他被何銘按在玻璃上,對方用手很溫柔地抹去了他眼角的水漬:
“你比我原先想象得要重要多了,許嘉潤,你讓我不正常了。”
說完,何銘低下頭,冰冷的唇貼上了許嘉潤的,在這樣陰森血腥的氛圍裡沉醉地強迫他同自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