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潤把最後一根薯條放進嘴裡,抬眼:“好奇,問問。”
“如果是因為寂寞隨便在一起的戀愛,很無聊,浪費人生。”
喬書的表情突然顯得有些冷漠:“要是有真心的戀愛,往往都很醜陋不堪。”
“為什麼?我看你蠻開心啊。”
許嘉潤回憶著喬書高中戀愛的幾次,對方都是張揚漂亮的男孩子,兩個人站在一起很耀眼,像是電視裡的泡沫偶像劇。
“不,你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嫉妒,不安,自卑都會湧出。你會越來越扭曲,希望對方能給你回應,即使是憤怒和失望,甚至希望他沒有你會變得悲慘可憐。”
“你覺得這樣扭曲的關繫好嗎?”
幾乎不到一秒,喬書又換上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嘻嘻地說:
“不如兄弟送你的按摩棒,真的。”
許嘉潤看了看旁邊的盒子,罵了句腦殘。
其實許嘉潤不是沒有喜歡過別人,只是那段暗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怎麼,有人和你表白了?”
喬書切著自己面前的牛排,一邊嚼一邊問。
“沒有。”
許嘉潤握著手裡的手機看向窗外,天空又開始飄雪了。
吃完飯後喬書家的司機不知怎麼把車開來了,喬書非要拉著許嘉潤去star gaery。
“我不去,我要回家睡覺。”
天地良心,自從實習以後許嘉潤世俗的慾望都變淡了很多,加之這幾天他心裡亂如麻,壓根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哎呀,哥們回來了,給接個風。”
最終許嘉潤還是被他拖來了,但進去之後許嘉潤只是坐在那坐著,催喬書趕快選個順眼的帶走,自己好回去睡覺。
喬書說是自己要來,卻一直在幫許嘉潤物色,一會給他指這個問帥不帥,指那個問行不行。
“說了我不做,你別管我。”
此時一個男人走到許嘉潤邊上,很禮貌地邀他去喝酒。
“誒,他去。”
喬書笑嘻嘻地推了許嘉潤一把,許嘉潤順勢倒在男人身上。他只好站起來,想去喝杯酒也沒什麼,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是搞金融的,和許嘉潤專業對口,兩個人聊得還挺開心的。
再抬眼時,喬書已經不在了。
“所以呢,你晚上來這做什麼?”
男人笨拙地想將談話拉回主題,文質彬彬的氣質也變得浮躁俗氣起來。
許嘉潤透過他看到了牆上的時鐘,一瞬間有些恍惚,進而感到無趣。
他想起何銘幾次同他求歡時,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像被點燃了,毫無理智地就要跟他滾到一起去。
怎麼說的來著,何銘一會兒問許嘉潤想不想要自己操他,一會兒上來就是我想睡你,要不就是色誘,很直接也很有用。
許嘉潤又想起來,那天走的時候,他沒見到何銘說要給自己看的那盆花。
天竺葵不能挨凍,那晚許嘉潤一隻腳邁進公寓就覺得溫暖。
“抱歉,我要走了,困了。”
許嘉潤轉身離開,聽見身後男人低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