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望洲回家後稍稍一想就知道了,景初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絕不止是能力強,看他今天和陌生人都能談笑自若,估計是很早就學會了控制表情。
至於景初喝醉之後的舉動,靳望洲認為那是景初調|情的小把戲。
景初睡著之後很安靜,幾乎沒什麼動靜,靳望洲給他洗澡他也沒什麼怨言,只是哼唧兩聲又睡著了。
靳望洲無端咳了兩聲,自己去洗澡。
他出來之後就躺景初旁邊,可能是身體太涼,景初很不願意和他貼一起,他一靠近景初就無意識往旁邊靠。
靳望洲沖著景初說了聲:“壞人。”
等身體溫度和景初差不多之後,靳望洲把景初抱到懷裡,親了親他的臉,然後關上那盞小臺燈。
景初第二天醒來就覺得有點勒脖子,好像還喘不上來氣,一低頭才發現靳望洲胳膊圈著他脖子,一條腿壓在他腿上,就差整個人壓他身上了。
景初:“……”
景初一點點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勉強翻了身,卻還是把靳望洲弄醒了。
靳望洲揉了揉眼睛,說:“起來吧,吃飯了。”
對昨天的事閉口不談?
景初有點震驚,昨天的記憶依舊保留在他腦海裡,他也不知道這酒精怎麼就能增強他的膽量,他都敢調戲靳望洲了?
景初看著靳望洲的背影,真想感慨一聲。
上次靳望洲送他的香水被景初放到了一個不容易被打碎的位置,馥郁的花香味能保持很久。
靳望洲後來想了很久才說那是靳觀澈出國旅遊給他帶回來的。
景初洗漱完就跟著靳望洲一起,切肉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就想到了上學時候,靳望洲把帶來的水果分享給他,他沒吃過,靳望洲看出了他有些窘迫,就問他是不喜歡吃還是過敏,自尊心讓景初說不出他沒吃過這幾個字,靳望洲敏銳地洞察到了景初的為難,於是湊到他耳邊輕聲告訴他該怎麼吃,沒有一點嘲笑的意思。
景初當時很感激靳望洲,可這同時他又有些後怕,害怕靳望洲和他遇到的那些不好的同學一樣,當面對他好,背地裡又偷偷講究他,直到幾天過去了,沒有人因為這個恥笑景初,那個時候景初由衷地感謝了靳望洲,靳望洲聽後只是說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他,還問景初有什麼沒吃過的,他有空帶景初去吃。
靳望洲那時候也一樣愛笑,笑容裡沒有摻雜任何的惡趣味,身上穿著的白色外套十分幹淨,身上的花香味是景初聞到過最好聞的味道,在景初的記憶裡,靳望洲從來都沒有對誰露出過玩味的笑。
有時候景初會覺得靳望洲有點欠,上學時老師點到罰跑的那幾個人名時景初就默默祈禱著沒人記得他,誰知道靳望洲會念出他的名字,還會在老師問運動會還有誰沒專案時說景初沒有,害得景初累個半死不活,雖然景初對靳望洲有點怨言,但他心裡其實是有點興奮的,這證明他在靳望洲這裡不是個透明人,至少還有人記得他。
孔一帆那時雖然和景初關繫好,但他就跟睡不醒似的,白天黑夜地睡,人家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清,也就吃飯最積極。
景初把肉切完就去洗了手,然後從後面抱住靳望洲,聲音透著一絲絲委屈:“靳望洲,我好愛你。”
突然的表白讓靳望洲差點沒把鍋鏟扔了,那一瞬間他手上力氣全部消失,剛要轉身回抱住景初的時候,就聽景初說:“菜要糊了。”
靳望洲聞言趕緊給雞翅翻面,心神不寧的做好了菜。
靳望洲算是發現了,景初只對他不一樣。
在靳望洲面前他就跟個小孩似的,偶爾哭偶爾笑,還特喜歡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