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雖然不懂畫,但他覺得自己的審美應該不算太差,他看得出來這一定是有畫功的。
樓梯那裡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一道女聲傳來:“隨便畫的,不好看。”
景初回過頭去,只見她頭發盤起,身穿一條黑色緊身長裙,全身上下都沒有戴任何的配飾。
身旁的靳望洲點了點頭,攬住景初的腰,打了聲招呼:“嫂子。”
景初也跟著靳望洲叫:“嫂子好。”
“你好。”
“都站在這幹嘛,快過來坐。”靳觀澈結束通話電話後走了過來。
坐下後,靳望洲才對他哥口中的忙碌有了實感。
靳觀澈平均五分鐘就要接一個電話,兩分鐘就要回幾條訊息。
說話間,靳觀澈的手機嗡嗡震個不停,他歉疚地笑笑,擺擺手走到窗邊接起。
靳望洲看著窗外的那些遊樂設施,有些出神。
靳承宇出生前那裡是個花園,種滿了顏色各異的花草,他出生後那裡就成了他的專屬樂園。
靳觀澈的別墅比靳望洲那套大了不止一星半點,棋牌室、健身房、影音室、電競房,凡是能想到的他這裡就一定有。
雖然靳望洲有時候鬧騰,但他其實喜靜,不喜歡被人打擾,也討厭好幾個人同時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話。
靳觀澈不同,他雖然很安靜,但他容忍度高,也經常有人來做客,因此家裡吃的玩的一應俱全。
靳觀澈接電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可聲音卻透露著幾分愉悅。靳望洲聽著覺得他哥心情挺好,誰料一抬頭就看見他哥一言難盡的表情,像為了呼吸新鮮空氣特意早起結果開啟房門發現外面全是霧霾一樣。
靳望洲點點頭,靳觀澈給他的就是這個感覺。
這個時候靳承宇像是剛睡醒,揉著惺忪的睡眼跌跌撞撞走了過來,東一腳西一腳,靳望洲都怕這孩子一個沒站穩把腦袋插地裡。
好在身邊有人護著他,靳承宇一步一步走的還挺快。
他過來首先就抱住了靳望洲的腿,仰起頭看他。
靳望洲把靳承宇抱到腿上,然後輕聲問:“我是誰呀?”
叔叔二字被靳承宇說的磕磕絆絆。
靳望洲一手圈住他,一手握著他的手沖著景初擺了擺手,說:“這個也是叔叔,打聲招呼。”
“叔叔。”
靳承宇奇跡般的沒有揪靳望洲的頭發,靳望洲把靳承宇抱給靳觀澈,生怕這小孩清醒點又開始搞小動作。
靳觀澈說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要自己做飯,讓靳望洲帶著景初去玩一會兒。
靳望洲聽到這個頓時沒了欣賞的心情,他說:“請少量放糖,謝謝。”
靳觀澈和靳望洲雖然同父同母,但口味完全不同,靳觀澈喜歡吃甜的,靳望洲喜歡吃鹹的。有一次靳觀澈做紅燒肉,端出來的時候色澤誘人,可靳望洲嘗了一口就要吐,差點沒被齁死。
靳觀澈不信邪,又讓靳望洲嘗嘗番茄炒蛋,結果還是靳望洲接受不了的甜味。
兩人沒少因為這個爭執,後來他媽媽幹脆大手一揮,一道菜做兩份不同口味才算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