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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景初這天正在吃午飯,孔一帆給他發了訊息,問他有沒有空,他想和景初聊聊。
景初快速吃完了飯,跟靳望洲說了孔一帆找他,靳望洲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孔一帆把車停在了公司樓下,等景初下來他就開車帶景初去了附近一個公園。可能因為現在還是冬天,公園裡的人並不多,長椅上也不是很幹淨,兩人都一致的決定在附近轉轉就好。
“景初。”孔一帆抬眼看他看了他許久,突然問:“如果生活沒有了希望,你會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景初心下一驚,惶恐的目光裡帶著不可置信,他看向孔一帆,抓緊了他的肩膀,捏的孔一帆骨頭都跟著疼。
景初卻不鬆手,就好像他一旦松開,孔一帆就會化成一縷煙隨風而散。
“放心吧,我只是問問你這個問題而已,沒有要尋死的意思,”孔一帆抬手揮開了景初的手,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已經結了一層冰的湖面,“我要是想死早就死了,不會過來徵詢你的意見。”
孔一帆不等景初說話,就又開了口:“都說人經歷的那些事就像腳下的路,有些平坦,有些曲折。我覺得前方好像起了霧,讓我看不清腳下的路了,我好像一直都被困在原地,圍著這個位置團團轉。不過你放心,我說這些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是什麼支撐著你走了這麼久,當然,如果是因為靳望洲,那當我沒問。”
孔一帆穿了黑色的羽絨服,他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面,下半張臉縮排了衣領中,因為這個緣故,聲音有些沉悶。
“因為不甘心啊,”景初雙手縮排袖子裡,“這個世界還有那麼多我沒看過的風景,還有那麼多我沒吃過的美食。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太軟弱了,我怕疼,我不敢死。”
景初說完就垂著腦袋盯著自己腳下的路,說了一句令孔一帆後背發涼的話:“孔一帆,我想你了。”
孔一帆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腳下生釘般頓在原地。
景初解釋道:“我難過,受打擊和挫折的時候也有一段日子想不開,那個時候你突然就給我打了電話,像是冥冥中早有預兆,也是你這句話救下了當時的我。”
“這話我都不記得了,”孔一帆也不知道什麼情緒在作祟,總之令他牙齒打顫,聲音也跟著抖,“景初,你記錯人了吧,我怎麼會說這麼肉麻的話,要讓靳望洲聽到了,不得把我打死。”
景初一臉認真:“我沒記錯,你真的和我說過,只是你自己記不清。那個時候我和靳望洲還沒有說過幾次話,而你是我在那個學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景初偏頭看他:“誰說朋友之間就不能說我想你了。”
孔一帆其實是記得的,他那會兒太無聊了,閑的發慌,在家看著那兩張熟悉的面孔,他都看煩了,當時他給景初打電話,聊了還有幾天開學。
他當時只是隨口抱怨了句:“從來沒覺得假期這麼長過,到底什麼時候能見面啊,我都想你了,咱們說好了一起吃飯,你可不許反悔,不然別人欺負你我再也不幫你了。”
明明很正常的話,怎麼由景初說出來就變味了呢?
孔一帆覺得自己不能再細品下去了。
景初嗓音沒有那麼低沉,再加上長的乖巧,讓他看上去像是才二十出頭。
曾經真有人說景初顯小,景初回家品了一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句話絕對不是誇他。
如果是剛畢業,景初很樂意聽到這話,可他已經出來工作好幾年了,聽到別人這麼說他不但不會自豪,反而還會覺得羞恥,而原因就是景初因為這個被人說過長得不穩重,沒有威懾力,看著就覺得不太靠譜。
景初為此努力了很久,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練習眼神,平常也會觀察梁時青為什麼會讓人感到恐懼,除了他是老闆之外,一定還有別的被他忽略掉的原因。
可能是景初觀察的太明顯,以至於梁時青因為這事專門找景初談話。
最後梁時青笑得前仰後合。
“景初。”孔一帆在一處臺階前停下了,他說:“你們不是好奇我生日那天為什麼會一點都不開心嗎,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也可以選擇告訴別人,隨便吧。我那天接到了我爸媽的電話,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國外讀大學嗎?因為我爸媽早就想分開了,一個想要去國外生活,一個在國內有公司,走不開。我之所以去國外,就是因為我媽那段日子生病了,我到地方之後才知道她是騙我的,她不想讓我回去。”
“我現在也不是個小孩了,我有自己的主意,不過落在她眼裡就成了我叛逆,說我跟我那個死爹一個德行。前幾天我去見了我爸,他不想讓我回到我媽身邊,跟我說是我媽出軌了才導致這段感情破裂,他讓我告訴我媽,別把主意打到錢身上,他不可能分給我媽一分錢。”
景初就這麼靜靜聽著孔一帆的話,他知道有些話不吐不快,也知道此刻的孔一帆急需要一個聆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