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靳望洲真的和他表白的那一刻,景初大腦一片空白,語言系統混亂,你了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看著靳望洲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答複,景初腦子裡只有丟人現眼這四個字,不禁在心裡怪自己怎麼就這麼呆。
別人表白的時候景初也去圍觀過,不是拒絕就是答應,人家的回答都十分幹脆。可誰能知道自己親身體會後不僅說不出話,還直接化身成了烏龜,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個劫……這個表白是躲不過去了。
景初本該欣然答應,結果卻哆嗦著唇說:“要不你給我一點考慮時間?”
景初都不知道自己腦袋是不是小時候撞傻了,暗戀這麼久的人也喜歡自己,還直接告白,自己不答應還在這扭扭捏捏,到底是在幹嘛呢?
他要是沒記錯,當時靳望洲還笑話他,說自己看起來這麼可怕嗎,為什麼景初會有這麼大反應。
所以他們在一起後,景初堅決抵制靳望洲說要把那天當紀念日。
這不是開玩笑嘛,靳望洲要真把這天當紀念日,景初能直接從樓上跳下去,這麼丟人的一天被人重新提起,這和公開處刑有什麼區別?
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件事只有他們倆知道。
景初到現在最該感謝靳望洲的一點就是當年表白找了一個偏僻地方,沒在人群裡。
也不怪景初會有這個反應,靳望洲一年到頭都跟他說不上兩句話,那天突然把他拉走,還十分真摯地說我喜歡你,擱誰誰能當真,不都得以為是開玩笑。
景初和孔一帆提到這個的時候,孔一帆一點都不意外,說:“這不是很正常,你們倆雖然不說話,可是你們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眼睛都在放電,傻子才看不出來。”
景初一邊啃著比他手還大的梨,一邊心不在焉地問:“秋波是誰?”
孔一帆恍若被雷劈了:“景初,你九年義務教育上完了嗎?”
景初:“……”
人怎麼能一直這麼丟人啊!
景初只好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沒準過個三五年孔一帆就忘了。
事實證明景初想得是對的,孔一帆還沒過一年呢就把這事拋腦後去了。
“哥,你想什麼呢?表情變來變去?”
景初神遊了半天,終於被這句話拉回來了。
“沒什麼,你去玩吧。”
景初說完就掏出手機看了眼。
【靳望洲:剛剛手機沒電了,我下樓遛了荷包蛋和布丁,下午就開車回爸媽那了。】
【j:好,你也要注意安全。】
【靳望洲:我想你了。】
【j:才多久啊,這就想了?】
【靳望洲:都過去一個小時了。】
景初失笑。
難得有這麼長的假,景初回房間,在床上打了個滾。
舅舅家是三室一廳,當年景初想讓他買二室一廳,可舅舅不同意,說不能讓景初回來就睡沙發上,哪裡像個樣子。
第二天一早,景初就和表妹去買東西,景初看著長長一大串單子,無奈又無助。
“哥,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