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帶回酒店,景初摸他口袋拿了身份證,把他扔在床上就回了房間。
靳望洲脫下外套,笑說:“我還以為你會問他怎麼了呢。”
“人都困成這樣了,別說問他怎麼醉的,就是問他是誰他都不一定能知道。”
景初累了一天,躺在大床上抱著靳望洲的胳膊,可他睏意全消,已經睡不著了。
靳望洲倒不怎麼累,也不覺得困,他揉揉景初的頭發,語氣堅定地說:“你有心事。”
景初笑了聲,有些鬱悶的問:“是啊,怎麼你一眼就能看出來?”
“別說能不能看出來了,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吧,”靳望洲把景初抱在懷裡,下巴擱在他肩上,“你在擔心梁時青。”
“猜得還挺對,”景初回抱住靳望洲,嘆了口氣,“你不吃醋嗎?”
“咱們倆雖然都挺孩子氣,但又不是不分場合。”
景初往後仰,直視靳望洲的眼睛:“你說你自己就不要帶上我了,我可沒有孩子氣。”
靳望洲笑著捏了捏景初的後頸,弄得景初瞬間繃緊全身。
靳望洲不緊不慢的說:“是是是,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動不動就說我不愛他了,是誰來著?我怎麼想不起這個人了呢?”
“我不知道,我很困,我要睡,晚安。”景初一口氣說完就鑽進了被裡。
靳望洲把被子往下拽了拽:“把腦袋露出來,能喘過氣嗎,別把自己捂死。”
景初不情不願地把腦袋探出來,背對著靳望洲。
靳望洲親了下他的脖頸,說:“晚安。”
第二天景初和靳望洲起了個早,吃完飯景初就要跟著靳望洲去,靳望洲知道景初放心不下樑時青,就讓景初安心待在這裡,他一個人也可以。
等梁時青推開門才發現景初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門前,嚇得梁時青大驚失色,抓著景初的肩膀就捏他臉:“我去,景初?真的是你?”
“你手勁有點大了。”景初推開梁時青走了進去。
“說說吧,怎麼回事?”景初坐下後就一副嚴厲質問的態度。
梁時青垂下眼,他一邊仔細回憶昨天的事,一邊躲避景初的目光。
“認識這麼多年,從沒見你這樣失意過。”
景初的聲音不大,可每個字都不偏不倚砸在了梁時青身上,他苦笑一聲:“被分手,被我爹打了一頓,算不算?”
景初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梁時青的話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的事被曝出來了,親吻照被人發給了雙方父母,我爹媽一直不肯接受,所以這麼多年也一直不讓我進家門,他父母算不上賞識我,或許只是看在我爹面子上,對我高看一眼。”梁時青從兜裡摸出一根煙叼著,也不點燃,他煩躁的胡亂揉了揉頭發,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他們接受不了,覺得自己兒子被我帶壞了。”
景初伸手把他嘴裡的煙扔了:“你愛他嗎?”
“廢話,我要是不愛他,怎麼會……”梁時青哽咽了下,他拽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因為情緒起伏太大不可控制的發抖。
景初拉著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梁時青一把抱住,眼淚一顆顆掉落:“讓我抱一會兒吧,我真的好累,我哪裡都不想去了,真的,找個坑把我埋了吧,我不想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