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帆和李言安臉上的表情一個賽一個地精彩,李言安哆嗦著嘴唇,不知道是被靳望洲氣的還是被曹弛驚的,聲音都顫著:“你不知道我們說的是誰?那你這麼多天跟我們聊什麼呢?”
“我……”曹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看你們都心知肚明,我要是問的話不會顯得我很蠢嗎,而且我確實猜不到你們在說誰呀,這幾天你們總是他他他他的,我怎麼知道這個他到底是誰?”
“你……”李言安氣笑了,“曹弛,你的智商有點配不上你的學歷。”
“你罵得這麼難聽!”
“那你動腦子想一下呀!能讓靳望洲護成這樣的人還有第二個嗎?!”李言安吼完之後直接癱倒在了沙發上,生無可戀地說:“你們真是要氣死人不償命。”
“哦哦哦!”曹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激動的比劃著手,“我想起來了,他……”
曹弛說到這裡突然沒了聲音,靳望洲望過去,只見曹弛正皺著眉,像是在回想什麼,眼神沒有焦距,嘴巴還微微張著,彷彿有什麼話正要呼之欲出。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曹弛徹底洩氣:“他叫什麼來著?”
“為什麼他每句話都能讓我這麼震驚?”孔一帆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靳望洲簡直沒眼看。
孔一帆笑夠了,看曹弛有些侷促,便上前拍拍他的背,提醒他:“景初。”
猛的聽到這個名字,曹弛一個勁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字。不過話說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們兩個和好了?”
“沒和好。”
曹弛徹底鬆了一口氣:“呼,那我就放心了。”
靳望洲蹙眉上下看著曹弛,有些不滿意的問:“你放心什麼呀?”
“你們倆沒在一起呀,這要是重歸於好那我不是錯過了太多?這樣會顯得我有點呆。”
靳望洲:“……”
靳望洲實在不好意思說曹弛天生就有點呆。
吵到現在李言安都有點餓了,但他知道靳望洲不是一個喜歡做飯的人,於是開車帶著三人去吃了火鍋。
李言安不想再跟靳望洲爭辯了,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不和靳望洲說。
臨別前,孔一帆單獨和靳望洲聊了幾句。
“你讓他住過來是有私心的對吧?”
靳望洲讓景初過來住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更多的是想讓景初遠離那個室友。第一印象對靳望洲而言是很重要的,如果初次見面就讓他感到不舒服,那日後無論怎麼相處他都不會太自在。
孔一帆看著靳望洲沉默不語,就當靳望洲是預設了,又問他:“你真的能看淡從前的那些事嗎?”
靳望洲的聲音很輕:“只要他還在我身邊,糊塗一些又如何呢?”
孔一帆點點頭:“不過我還是有一些好奇,你這麼多年就真一點欲|望都沒有嗎?”
似是聽出了孔一帆的話外之音,靳望洲很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我要這點自制力都沒有,還有臉說自己對景初眷眷不忘?”
看孔一帆還有再問的意思,靳望洲直截了當的開口:“好了,你不要再打聽得這麼明顯了。”
靳望洲說完就走了,孔一帆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下。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有話直說的,沒必要拐彎抹角互相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