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這回沉默了。
隨後靳望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懷好意的笑著:“要是我說是呢?”
景初呼吸變得粗重,有片刻的時間,他懷疑自己心跳都停止了:“那……當然是恭喜。”
“是嗎?那你恭喜早了,我還沒孩子呢。”靳望洲說完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小初,自從重逢後你來過我家多少次了,我有沒有孩子你不清楚?”
景初一瞬間心如擂鼓,恍若在坐過山車,心情跌宕起伏。
景初徹底鬆了口氣,自己都覺得自己傻得想笑:“是哦,我怎麼就給忘了。”
就在景初暗自慶幸的時候,靳望洲突然拉住他的手腕,鄭重地說:“小初,在我心裡沒人比得過你。”
景初腦子忽然空白,只有靳望洲剛才對他說的話在重複播放。他幾度張口,卻什麼話都沒說。
在他心裡自己很重要?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從前那些不是他在自作多情?是不是可以說靳望洲沒有放下他?
靳望洲說的話打斷了景初的胡思亂想:“對了,我現在有點事得出去一趟,你幫我看一下孩子。”
說完不給景初反應的機會,大步走了出去。
景初進去的時候靳承宇正躺在床上睡覺,床上還有他揹著的小書包,書包裡的零食和玩具全都堆在了桌上。
一直到靳望洲回來,靳承宇還在睡覺。
“還沒醒呢?”靳望洲把門輕輕關上。
景初往裡看了一眼,不自覺地降低音量:“沒有。”
“應該是玩累了,不然又該哭著鬧人了。”靳望洲看著桌上放著的柚子,問他:“考慮的怎麼樣了?”
景初不答,只盯著靳望洲的手,靳望洲還以為是景初想吃,二話不說就扒了。
遞給景初後景初反而不接,靳望洲就遞到景初嘴邊,景初這才勉為其難的吃一口。
這一口下去景初瞬間清醒了,他嚼了兩下後急得滿地亂轉,一邊指著自己的嘴一邊找水喝。
靳望洲把自己桌上的水遞給景初,景初喝過後嘴裡更苦了,他一臉哀怨的瞪著靳望洲。
靳望洲不明所以,也吃了一口,嚼了一下後直接嚥下去了。
“這柚子怎麼這麼苦?”
“那是我剛剛吃過的!”
兩人同時開口。
靳望洲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吃過最苦的東西,他靈機一動,又開門進去把靳承宇帶的零食拿出來了。
靳望洲撕開一袋麵包遞給景初,說:“這個絕對不苦。”
景初接過,氣鼓鼓的嚼著,邊吃邊問:“你把他的零食拿走,他不會鬧嗎?”
“他鬧我再給他買,而且這麵包太甜了他吃不了。”
景初吃著吃著就覺得麵包太幹,靳望洲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把杯子遞給景初,景初這才覺得嘴裡沒那麼苦了。
一連喝了好幾口,景初才驀地想起這是靳望洲的水杯,正猶豫著說點什麼,靳望洲突然開口:“那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沒喝過同一杯水。”
靳望洲如此坦然的說出這話,反倒讓景初不淡定了。
“我去個廁所。”景初幽幽地說完這話就跑了。
靳望洲嗤笑一聲,景初脾氣挺大臉皮倒挺薄。
還沒笑多久呢,靳承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