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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
小南山碧綠蒼翠,風景秀麗。
微風吹拂帶動常青樹的葉片嘩嘩作響,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落下,在青石臺階上打下搖曳明亮的光斑,像一尾遊魚,向著山頂歡快的游去。
此時兩人已經爬到了半山腰,靠在專門停供給遊人休憩的小亭子下的欄杆往下看,能看到猶如一條飄動玉帶的小南江依偎著小南山而過,幾只漁船點綴其上,風吹水面皺,從江上而起的涼爽的風穿過林間帶起一陣林海碧濤,到達陳清淮的面前,拂起他額前零碎的發,陽光灑在他的發間,釀就甜蜜的暖黃色。
陽光暖暖的,陳清淮微微眯起眼,臉上是一片懶怠的鬆懈神色。
“咔擦”一聲,陳清淮回眸,對上聲音來源。
眼睛一瞬間睜大,像一隻聽得細微聲響而好奇看過來的貓咪,原本高傲冷豔的睥睨著你,此時此刻,猝不及防的,眼裡卻全是你。
卻不知道,臉上帶著和善笑意的人類啊,只想慢慢接近你,使盡所有手段,付出所有愛意,傾其所有留住你。
秦灼從拍立得上拿出照片,夾在食指和中指中間,“陳老師,快來看看你教出來的學生拍出的作品怎麼樣。”
陳清淮走到他身邊,好笑的拍了他一下,反駁他,“別在外面亂說,我也就是個攝影入門級別的,哪是什麼老師。”
這話倒是陳清淮自謙了,身為一個藝術系油畫專業的學生,陳清淮也是小有盛名,專業第一,獲獎無數,相應的,極具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可發現美,卻又不是時刻有稱手的工具將美留在筆下,就報了攝影專業的課,盡可能的在發現美的瞬間,將其留在相機裡,回頭再鋪展在畫布上。
陳清淮在攝影一途上學得相當不錯,拍出來的照片無論是構圖還是光影都十分接近景物本身。
而秦灼在得知此事後,也是跟著陳清淮小學了一段時間,不說多好,但也不差。
尤其是……
陳清淮接過拍立得照片一看,贊賞道,“你還是拍人物水平穩定一點,這張就很不錯。”
說起來遺憾,秦灼每次拍風景拍出來的質量參差不齊,拍人物卻拍得都十分不錯。
——目前也只有陳清淮成為過他的照片人物。
秦灼心想,那是自然,一個沒用心,一個用了心,拍出來的照片自然不可同等而語。
不過這就沒必要和陳清淮說了。
秦灼因為他的贊賞眸光微亮,此刻沒有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一笑,卻好像有一隻手將灼灼的日光化成絲從外頭牽引進來,令陰影也生出明亮的光輝。
“咔擦”,陳清淮拿起相機按下快門,將此刻定格。
低頭檢視照片的時候,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過來看看,我拍你拍得也還不賴。”
卻不知道,此刻身邊的秦灼只是眸光溫柔的看著他,“嗯,是不錯。”
在熱鬧繁華的城市裡待久了,久違的呼吸一下清新的山間空氣,入目是青山蒼翠,彷彿有一股裹滿翠綠山色的清風被吸入肺再傳至四肢百骸,將身心滌蕩,掃去長久處於世事煩擾中而累積心間的鬱意。
小小的休息了一下,兩人又向山頂而去,得益於平時都保有運動的習慣,爬到山頂時,兩人也沒有感覺很累。
斑駁的樹影下,秦灼微微眯著眼看陳清淮,此刻他潤白的面板上覆了一層薄汗,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他臉上搖曳著細碎的光影,大概是秦灼站的地方陽光太晃眼,促使他伸手,想將那些飄搖的光影拂去,陳清淮突然的一仰頭,秦灼的手就這麼摸上了他的臉。
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像是天上柔柔的白雲飄到了他手掌下,指尖微微顫抖,想用力抓住這一抹稍縱即逝的美好。
陳清淮一歪頭,臉從他手下移出,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秦灼飛快的反應過來,抬手拍了拍陳清淮的頭頂,“你頭上有隻蟲子。”
陳清淮淡定的點了點頭,叫上他一起往位於山這家廟裡的齋飯很好吃,上次來沒趕上。這次正好到飯點,我們去試試。”
被甩在他身後幾步的秦灼抿了抿唇,整理了下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努力的揚起一個笑,大步跟上陳清淮,“他們廟裡的東坡豆腐和翡翠蘿蔔糕聽說特別好吃,上次來沒吃著,這次我們去試試。”
“好。”陳清淮因為思索微擰的眉在秦灼走到他身邊的前一瞬舒展開來。
兩人來的比較早,提供給遊客吃飯的餐廳裡只有稀稀拉拉兩三個人,陳清淮與秦灼端著齋飯找了個靠窗的好位置,有山風徐徐吹來,吹得視窗懸掛的風鈴清脆作響,發出動聽的“叮呤叮鈴”聲,入目是洗滌眼眸的滿目蒼翠,有隻圓滾滾的小胖鳥順著風的尾巴飛落到窗欞上,歪著頭用一雙綠豆大小的黑眼睛看著他們,扯著嗓子嫩嫩的朝著他們“啾啾”了兩聲。
陳清淮眉眼染上一絲淡淡的笑意,朝著小胖鳥道,“這是到飯點了,來討食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