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種石頭嗎？”
德斯蒙德實在是很高，也只是因為楚藻身邊家長，個子高的實在是太多了，楚藻被對方的陰影籠罩過來，才意識到對方有這麼高。
偏粗製濫造的衣服裹住他的肌肉，袖口挽到手肘，身上還濺上了水漬，有種熟悉的可靠感。
他其實看起來長相不算年輕，但一臉桀驁，眉心有很輕的皺紋痕跡，似乎是因為經常皺眉頭導致的。
楚藻再一次感受到了怪異，但很快楚藻回神，低頭仔細看了那怪物魚，最後搖搖頭。
“也不是。”
這種東西一看也不是神明恩賜之石。
德斯蒙德聽到這個回答，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隨意應了一聲。
“不是嘛？這邊能看到的東西也基本就是這種的了吧？”
丹探出腦袋來看著小家夥。
他看起來倒是挺高興，一張總是陰晴不定的臉帶著笑，輕聲哼哼，他正甩著自己手上的魚腥味。
然後又看了一下另一邊正在收尾的安奈林。
“德斯蒙德，我覺得處理完了之後，還是盡快回去一趟。”
丹說著。
德斯蒙德點頭。
“這裡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是吧？我也感覺到了，而且你沒有覺得安奈林情況好像加劇了嗎？我覺得還是現在就直接考慮返回好了。”
丹說著，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安奈林。
這片怪物處理幹淨，的確耗費了一段時間，剛剛看起來還很正常，只是情緒有點暴躁的安奈林此刻動作也很是暴躁，似乎正忍耐著什麼沖動。
他力量的異動也傳遞過來。
“丹。”
德斯蒙德快速開口。
“控制住安奈林。”
丹聞言，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低罵了一聲，轉而撲過去。
楚藻後撤兩步——
“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藻的確不太清楚此刻的情況，他本能的轉頭看向德斯蒙德。
德斯蒙德本來不想說話，但看著楚藻的眼睛，想到不久之前自己的情況，鬼使神差的，他開口，甚至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輕柔。
“力量崩潰。”
力量崩潰？
“就像你之前那樣嗎？”
楚藻握緊了自己的小弓箭，眼瞅著安奈林似乎已經認不得丹，處理完了怪物之後，轉而開始跟丹動手。
德斯蒙德轉身，看著自己的同族——
那雙眼眸中微微暗下去——是啊，像是他之前那樣，不能確定什麼時候，不能明白為什麼，一切突然開始崩潰，像是定好的宿命一樣，且無法死亡，要不然清醒著痛苦，要不然在瘋狂中沉淪。
甚至沒有人給他們中間選項。
無比悲哀的一切。
德斯蒙德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
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們曾經想要找到自己的來處，想要知道自己遺忘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