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藻看了一眼身後的縫隙,準備離開了。
“不能感同身受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我家還是出過不少類似事情的,我還要早點找到路回家呢,成年禮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這麼多天都該要著急了,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或者你們出去行動我能跟著嗎?你們應該能判斷我跟你們沒什麼沖突,當然,安全問題我自己顧自己就好,不需要你們操心。”
德斯蒙德聽見找路回家這幾個字下意識的伸出手,但眼前的小家夥一下子變成白色的毛團,讓德斯蒙德一下子回神。
這種半大的小崽子,到底是怎麼被丟到這裡來的?
德斯蒙德收回手,聽著這個小家夥著急說要走,他心裡居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緒。
就好像等了很久的長輩,面對自家小輩巴巴的要走,滿腦子都是——看一眼就走啊?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大概真是他年齡不大,成年禮都還沒到,跟德斯蒙德相比,真就是個剛剛誕生沒多久的小崽子,而且還不怎麼怕他,居然讓他産生了詭異的有點慈祥的情緒。
呵,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出門?也不是不可以,你畢竟出現在我們的活動範圍,活動領地之中,我們會考慮各種情況的。”
小白團子嗷了一聲應了,心中清楚到了這 種地方也根本著急不得。
而德斯蒙德正想著,眼瞅著小白團拍打著身後的小翅膀飛起來,對著他擺擺手,又從那個窗戶縫隙鑽了出去。
德斯蒙德下意識的伸出手,血淋淋的手中握著糖果包裝,發出窸窣的聲響,血色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不斷滴落下去,他嗤笑著,將那顆糖果塞進了嘴巴裡。
沒見過的糖果,味道的確不錯。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德斯蒙德後知後覺的慢慢的側了側頭,伸出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xue。
好似沒有……之前那麼痛苦了?
那讓他們不明所以的力量暴走的痛苦好像慢慢結束了一樣。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稍稍平息壓制下去。
德斯蒙德本能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包裝紙。
眼底有點迷茫。
直到德斯蒙德走出房間,他都還有些恍惚。
庭院之中,抱著一小堆漿果的丹匆匆忙忙走過,嘴上還嘀咕著晚點還要去找點肉食來。
直到他被極具壓迫感的氣息吸引,本能的轉頭看過去。
然後就驚悚的看到了德斯蒙德。
丹手中的果子猛然墜地,他警惕的擺出防禦姿態。
“德斯蒙德,你是清醒的嗎??你沒有把自己鎖好在房間嗎?!”
德斯蒙德用腳隨意蹬起一小塊石子,踢向丹。
“你那驚悚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呼——太好了,你的神智是清醒的啊。”
丹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
“你要是不清醒,我們可處理不了你,到時候要換群聚地的。”
德斯蒙德給了丹一個白眼。
“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