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儀式那邊——”
“要是這群家夥老老實實一同到來,那我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只需要他們露面,他們只要出現,我處理不了他們,附近的聖卡斯帝國軍隊,附近的王冠族也不可能會放過他們——但真討厭,跑了兩個。”
聖花笑著。
“我得追上看看啊。”
“所以你之前跟我打聽我出任務的模式,是為了這個。”
希踉蹌著站穩腳步,垂眸看著自己胸膛上的劃痕。
聖花的動作很狠,沒有絲毫留情的意味,她是真的覺得他如果礙手礙腳的話,清除了比較好。
“是……也不是。”
聖花手中轉著刀。
“不過因為你勸我別去儀式,我對你印象其實還是不錯的。”
這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那現在儀式那邊?”
“當然是精心準備的替身,我本來覺得用不上的,也不需要那孩子犧牲自己,但沒辦法,現在的話——勤奮應該已經被王冠族抓住了吧?哈哈,我記得這邊還沒辦法通訊,勤奮死了,貞潔和慷慨也不知道的吧?”
這是聖花唯一一次能全部處理掉贊歌組織高層的機會——讓她真正參加儀式,展現對長生種的惡意?那不就露餡了?再說了,她覺得惡心。
也正如聖花所言,正在準備儀式的那處基地在劇烈的爆炸聲後,一個極強的訊號源被聖花替身的死亡開啟,贊歌組織狼狽的迫降到旁邊小型行星上,勤奮還未來得及脫離,無數銀黑色的鎖鏈層層疊疊的落下。
這些年多多少少有些察覺到聖花那種若有若無感覺的聖卡斯已經抵達。
安亞立在半空,居高臨下的看過來:“在這裡嗎?……贊歌。”
啊……要盡快處理掉這家夥,去找林恩叔叔彙合,然後去往那片星際,他真的很久沒見過藻藻了。
希是看到過聖花平時是如何對待那些人的,也見過聖花對‘神明’如何頂禮膜拜,這都是裝出來的嗎?
而且這一切怎麼敢有人去做?
“瘋子……”
希盯著聖花。
“瘋子?哈哈,是,我或許是吧?”
是她願意當瘋子嗎?她本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柏爾聯盟的法律部門,或者商業部門原本該是她最終的去處,在那個過程這種,她可能會透過外交等方式方法見到小殿下。
但在汙染開始的時候,在贊歌組織瘋狂狩獵長生種,從她父母死去,她被流放,被人淩辱的時候,她也許就已經瘋掉了。
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身上惡心的氣味,伸過來的手,哪怕逃離,也恨不得用枯葉將自己搓下一層皮來,這個世界真讓人惡心,真想死啊,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希望的,沒有什麼再值得她嚮往,這個世界糟糕透頂。
但是——在絕望的死亡來臨之前,完全不一樣的一隻手伸過來了啊……
反抗異獸,保護國民……每一次,真的就是每一次,聖花都反反複複的去看她能得到的那些畫面和影片,她一開始只是想要做一點點回抱,直到她看到更骯髒的贊歌,又閱讀著聖卡斯人那些文字——
原來真的會有人會在相隔千裡的地方,只是寥寥幾面,就能在往後的日子裡毫不猶豫的追隨,該要如何來說呢,那並不是贊歌組織那種惡心的想要得到回報的小恩小惠——真明亮啊。
在這樣光芒下的聖卡斯人真幸福啊。
聖花笑著步步逼近他。
“你當然可以嘗試幹掉我或者舉報我。”
但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魂族很危險。”
希反而冷靜下來。
“你不應該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