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藻此刻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翅膀耷拉在床上,捂著自己的小腦袋頂著一頭卷發開始思考——
像是宿醉之後終於醒酒,楚藻迷惑的側頭——等一下等一下,讓藻藻想一想,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來著?
爸爸……朝晃慕……太外公……
哎?
怎麼感覺有一些不太妙的,不太穩重的畫面湧入了藻藻的腦袋裡?
頭頂冠冕亮閃閃的楚藻睜大了眼睛——這對嗎?
與此同時,正低聲唸叨著‘藻藻那個親親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朝晃慕站在門口往裡面張望。
不僅是那個親親的意思朝晃慕搞不明白,他自己這幾天跟打了雞血一樣到底是為什麼,他也搞不明白——明明他覺得跟之前都是一樣的。
但就連其他人也說,他這些天似乎格外積極。
藻藻……藻藻——
藻藻藻藻藻藻——
在心底深處,也有個聲音好似這樣不停叫著。
最後被朝晃慕壓下去。
“慕哥?”
就見楚藻慢慢起身,柔韌的腰露出一小截來,漂亮的臉還帶著一點迷糊,聽見聲音看向他。
“你還難受嗎?”
朝晃慕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試圖以可靠的陽光燦爛的模樣進門——於是他同手同腳的進門 。
楚藻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他這麼‘自然’的走到自己身邊。
楚藻本來就還有點呆,有些懷疑人生,此刻看著朝晃慕就更呆了。
“慕哥,你沒事吧?”
楚藻抓了抓自己的小卷毛,將自己的小卷毛抓亂,抬頭,漂亮小臉特別真誠:“我之前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你不要放在心上,忘記就好了——”
忘記……就好了……
朝晃慕的腳步一頓。
忘了……就好了……?
朝晃慕徹底僵住了。
“慕,慕哥?”
眼看著朝晃慕的表情,楚藻從指揮室旁邊這個小休息室的床上爬起來,模樣單純又無害,卻打出了致命暴擊。
“你怎麼了?你別倒下啊!你受傷了嗎?”
“沒事的,沒事的,我一點都不在意藻藻你之前個親親是什麼意思……”朝晃慕本能開口,又猛然剎車,少年的聲音都耷拉了下去,“不是,之前發生了什麼一點都不需要在意——”
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他就好似巴巴去咬直鈎還特別歡樂的大狗魚,自己在這裡猛猛使勁,結果人家釣到一半,不勾了!
朝晃慕看起來要碎掉了。
罪魁禍首·藻眨巴了眨巴眼睛,頂著亂蓬蓬的小卷毛,來回搓手,他能嗅到朝晃慕身上微微灼熱的氣息,此刻悲痛欲絕的朝晃慕靠的太近,楚藻還沒見過這樣的朝晃慕,於是像是個小話癆一樣湊上來。
“慕哥?慕哥你怎麼了?你怎麼顏色這麼灰暗了?慕哥?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沒事吧?喂喂喂——”楚藻兩手並攏在嘴邊,對著朝晃慕的耳朵,增加了音量,拖長了聲音,“慕哥,你——聽——得——到——藻——藻——的——聲——音——嘛——”
朝晃慕雙手撐在床邊,耷拉腦袋,就算是此刻他也滿腦子都是——藻藻還用手做喇叭這樣說話,太可愛了——
白切黑對上天然黑,被打出暴擊之後慘敗,朝晃慕灰暗的抬頭,努力微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