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藻藻喝了很多,藻藻應該已經喝飽了——但怎麼感覺,又有點想吃東西了呢?
好奇怪,這種感覺好似不是饑餓……感覺好像是有點饞,肚子裡缺什麼東西一樣。
但小楚藻也說不清楚到底缺少什麼。
弗雷暫且離開房間,讓已經抵達軍艦外圍的溫清風和溫清雨到旗艦這邊來。
他暫且也沒進去。
看著蹲在門口安亞。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了?”
弗雷看看他。
安亞搖搖頭。
“不知道,就是感覺很奇怪——這不應該是屬於我的感覺。”
哪怕安亞在看過這次的事件之後,覺得小楚藻已經沒有威脅,且作為二哥的血脈,還被二哥撿回來了,這以後就是穩穩的王冠族小殿下。
但本質上——這應該跟他沒太大的關系才對。
他本身就是個性格不好的家夥,他知道,他甚至有些刻意而為之——他是他們那一代王冠族幾乎最小的,從他出生開始,他們上上輩的王冠族迎來了集中崩潰的命運,那幾年無數爺爺奶奶輩的族人快速隕落,而後來上一輩的族人也急速消亡,一直來到他們這一代。
這其實是一件很絕望的事情——看著摯友親朋不斷死去。
安亞自覺自己沒有其他王冠族那樣強悍的心理素質,他可能是他們這一代冠冕崩壞比較快速的成員,他希望能在痛苦的時候被早點了結,也不希望因為跟其他摯友親朋相處的太過融洽,而給別人帶來更大的痛苦。
安亞這一生都在鋪墊。
鋪墊自己的離開。
所以小楚藻不太喜歡他,應當是符合他心意的。
但被砸,被拒絕的時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頭發發麻和心中的幻痛,更多的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這麼明確感知到的——巨大的失落。
這種感覺甚至讓他一下子就喪了起來。
“我也覺得我們這一代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了。”
弗雷驟然開口。
安亞抬眼看他。
此刻溫家兄妹已經進入到了醫療室,弗雷就靠在牆邊看著屋內,給他們留足了空間。
“對一切情緒的反應太過於遲緩,自我,且沒辦法對幼崽做出應該的反饋,我也是在看到藻藻對溫家這兩兄妹的態度感受到的——”
一種詭異的落差感,尤其是在聽到小楚藻叫他大伯之後——這個幼崽軟軟的叫他大伯。
有什麼東西在這兩個王冠族之中慢慢改變了——而比他們改變的還要早的,就是此刻已經快速搗毀了偷盜者組織一個營地的阿莫斯了。
處在應激狀態的阿莫斯在離開幼崽之後,整個人都有點剎不住。
強悍的精神力橫掃一切。
不僅僅沒有留下活口,那些營地的物品也機會被他損毀的七七八八。
王冠族是這樣的,當初他們憐憫並庇護了這些可憐的最初的聖卡斯居民時候,就向著外界展現了他們的強悍——讓人進一步理解了什麼叫做神話種族。
整個聖卡斯第九集團軍還有後續的補充援兵跟著線索在不斷前進,已經逐步逼近了獵鷹組織的老巢。
也引起了對方的慌亂。
此刻一艘小型星艦上,不知道第幾次接收到更換宴會地點通知的卡曼靠在椅背上。
旁邊是幾個空的營養液罐子。
品牌和口味都是一樣的,正是當初小楚藻驚恐之下丟給他的那種營養液。
曾經對此有點嫌棄的卡曼最後還是喝完了那一小罐,在補充物資時,鬼使神差的又購入了一些——等卡曼反應過來,這些物資都已經在星艦上堆著了。
當然了,卡曼也給自己找好了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