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侖這次記得了,他走的稍微近了些,一直看著小幼崽躍進屋內,他腳步才停緩。
而小楚藻記得之前玩耍的時候看到爸爸在三樓,小家夥四條小短腿噠噠噠的,頭頂的小光環一閃一閃,走到一半,正好聽見阿莫斯跟莫裡的談話。
“對於藻藻,我並沒有什麼期待。”
阿莫斯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的,聽不太出太多情緒的。
就像是過往無數次的冷靜決斷。
小家夥向上的腳步一頓,眨巴著自己蜜糖一般甜蜜的琥珀色眼瞳。
莫裡:“沒有什麼期待是指……?”
“他本來不曾出現在我的人生規劃裡,”阿莫斯思考著,“只是我撿到了,而且是我的幼崽,我需要負起責任。”
這似乎是他短暫思考,在才接觸幼崽沒有多久之後的答案。
“不過作為王冠族,他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要去經歷更多的風雨,要盡快的獨當一面,在某些方面,他顯得有點粘人了。”
阿莫斯並不是覺得這種粘人不好,只是作為王冠族,他本能的依照他們幼崽時候的模糊印象,試圖來判斷該怎麼養這個小家夥。
經歷更多的風雨?覺得藻藻粘人?
莫裡感覺到此刻的阿莫斯是在糾結的,作為父親,他的行為已經不自覺改變,但心態還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莫裡笑了一下,依舊恭敬:“您恐怕之後會後悔。”
阿莫斯不置可否,一如既往的……傲慢。
小楚藻兩條小腿正搭在臺階上,呆呆的看著上面——叭叭是覺得藻藻粘人嘛?
而此刻也顧不得小家夥多思考。
身後的梅侖捏著那個凍柿子進來,弗雷拽著安亞也一同返回。
樓上,阿莫斯也下來,看到趴在臺階邊邊看起來委屈巴巴的小幼崽,他反應了一下。
“藻藻怎麼了?”
“被這小子欺負了。”
梅侖看熱鬧不嫌事大,捧著那個柿子,笑眯眯的說著,繪聲繪色的講述安亞如何欺負小孩。
安亞在旁邊耷拉著腦袋一句話說不出來。
而小楚藻被阿莫斯抱起來,小楚藻其實還沒太想明白,但他一身冰雪寒氣,而叭叭的懷中很暖,又很溫柔,小家夥本能的靠在阿莫斯的懷中,就又看到了安亞,他意識到自己在生氣,本就圓圓的毛絨腦袋更是氣鼓鼓的。
玩鬧了一早上,幼崽奶已經送到了。
小家夥只顧著生氣,嘴裡還嗷嗚嗷嗚的告狀。
“這麼氣?”阿莫斯抱著小幼崽坐到沙發上,拿過幼崽奶,“那還吃飯嗎?”
小楚藻肚子已經咕咕叫,他還氣鼓鼓的嗷嗚,只是看了看安亞,看了看小奶瓶——最後想了想,他要更堅強一點,他自己努力抱著奶瓶,這次沒讓家長喂,一邊咕嚕咕嚕的喝,一邊在嚥下去的空隙發出嗚嗷嗚嗷的聲音。
他才是噸噸噸)蟑螂噸噸噸)是壞蛋——藻藻噸噸噸)討厭他噸噸噸)叭叭。
阿莫斯看著自己抱著奶瓶的小楚藻,隱約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聽著他奶聲奶氣的嗷嗚,阿莫斯也不是很理解——
在生氣和吃飯中,小幼崽選擇了嗚嗚嗷嗷生氣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