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喻出乎意料,頓住幾秒後忍不住笑起來。
“我昨天一直在抄,從早抄到晚……還熬了個通宵。”他怨氣深重,幽幽望著好笑的舒白喻說,“但是一天一夜我怎麼可能抄的完,我手都要斷了,眼睛都要瞎了……嫂子,你幫我跟陸哥說說,吹吹枕邊風,他一定會答應你的!我已經知道錯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舒白喻掃過他青黑的眼底,心道難怪。
衛黎幽怨的盯著舒白喻好一會兒,才終於得到他點頭答應:“我盡量。”
為此,他一下子鬆懈下來,躺倒在沙發上。
舒白喻視線穿過客廳,落到廚房裡有條不紊行動的陸行舟身上,隔著一層玻璃,身影隱隱綽綽。
聽到衛黎被折磨的時候,不可否認,他心裡動了動,眸子閃爍了一下。
的確很舒心。
中午,衛黎本來還想賴在這裡一起吃午飯,但剛要坐到桌邊,眼角就瞥見陸行舟不輕不重的放下碟子,心髒陡然一跳,立馬火燒屁股一樣蹭的站起來。
在舒白喻費解的目光中訕笑著拿起衣服匆匆走了。
陸行舟在舒白喻身邊坐下,出聲問:“他說什麼了?”
舒白喻想到什麼,眼裡浮起一點笑意,實話實說:“他讓我對你吹枕邊風。”
話落,陸行舟拿著筷子的手稍微頓了一下。
下一秒,舒白喻就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陸行舟輕輕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可以試試。”
舒白喻往嘴裡塞了一口菜,埋頭吃飯,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
陸行舟收回視線,雖然神情依舊,但顯然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等到再閑下來,舒白喻看了眼手機訊息,見早上給舒文雙發的訊息沒有回應,指尖停頓片刻,打了個電話過去。
然而接聽的人是一個不太熟悉的人。
藍姨的聲音跟她這個人的氣質一樣,有些嚴肅冷靜,跟他說了一下舒文雙的情況。似乎不錯。
掛了電話後,舒白喻擰起了眉毛坐在沙發上。
陸行舟注意著他這邊的動靜,見這幅模樣,問:“你很擔心?”
他默了默,點頭。
因為早就跟陸行舟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談起現實世界的事情時他也不再遮掩,說:“在我經歷的那個世界裡,她的病情得不到抑制,後來……就病逝了。”
陸行舟默然,指尖搭在他手背上:“如果擔心,我們就去看看。”
舒白喻扭頭看他,好一會兒,他點點頭:“嗯。”
兩人沒提前通知,一起來到了療養院。
舒白喻對舒文雙所在的病房路線熟悉不已,帶著陸行舟直接敲響了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護工,之前跟舒白喻他們打過一次照面。
看見他們,護工就知道他們的來意,說:“是要來看望舒女士嗎?她們下樓散步去了。”
舒白喻捕捉到關鍵詞:“下樓散步?”
“是啊,今天天氣好,倆人心情也不錯,就下去走走了。”那護工笑著,“得虧最近舒女士氣色轉好,身體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她們都高興著呢。”
舒白喻聽見這話,心跳突然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