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喻“嗯”了一聲,承認了。
“哦……”他垂下了頭,不知怎地眼角有些微微發紅,小聲問,“那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
舒白喻緩緩:“?”
他問:“我們不是一直是朋友嗎?”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讓陶熙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一疊聲應下:“嗯,是啊!”
跟陶熙解釋完後,舒白喻再上了節課就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想到今早跟陸行舟的約定,他看了看手機訊息,從早上陸行舟送他來學校之後對方就沒再發訊息給他了。
他只頓了一下便主動冒泡。
舒白喻:陸哥?
沒有回應。
他又戳了戳,對方依舊沒有回複。
可能是沒看到訊息。
他如是想到,就此放下手機,一直等到下課才再次開啟看。
半小時過去,陸行舟依然沒有反應。
舒白喻腳步停了一下,站在了校門口。
心中莫名有些奇怪,不由得握緊了手機,撥號過去。
手機嘟嘟響了幾聲,對方沒有應答。
電話也沒有打通。
舒白喻心跳逐漸加快了一點,看著顯示“已關機”的手機螢幕,安慰了一下自己陸行舟可能是被其他事情耽誤了。
可是心底的緊張感還是冒了出來,他沒由來的想到了早上坐在車上也能感受到的陸行舟的資訊素的情況。
他抬頭瞧了瞧路邊川流不息的車輛,指尖在手機上劃動幾下,撥通了駱瑤的電話。
上次去駱瑤公司的時候對方就主動要求他存入她的電話號碼,沒想到現在第一次撥打就是為了詢問陸行舟相關的。
幾秒鐘後,電話接通。
他心頭一跳,連忙把手機貼近耳邊,問:“駱姨?”
那邊輕輕“嗯了聲,聲音莫名低緩:“是我,小喻。”
他握著略微發燙的手機,嗓音發緊:“你知道陸哥去哪了嗎,我聯系不上他。”
駱瑤那頭安靜了片刻,緊接著安慰:“沒事的小喻,行舟可能在忙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下課了,我一下子忘了,我叫人去接你吧?”
聽著她吩咐自己先回公寓,好好吃中飯休息一天的話,舒白喻直覺她在轉移話題,忽的皺緊了眉頭:“駱姨,陸哥他怎麼了?”
那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不一會兒,駱瑤又再次輕笑道:“說什麼呢小喻,他好著呢,別亂擔心了。”
“駱姨。”舒白喻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沉默安靜,“他是不是出事了?我想去找他,看他怎麼樣了。”
駱瑤的聲音戛然而止。
好半晌,他才從手機那頭聽到她無力又憂慮的聲音。
“放心,行舟他確實沒出事,就在家裡。只是易感期來了而已。”
光是聽她的嗓音舒白喻就能聽出她的疲憊擔憂,不可能像她說的這樣僅僅是易感期這麼簡單。
果然,接下來駱瑤就說:“他是回家後突然開始的。我們都聞到了他散發的資訊素,他的資訊素能被感覺到了。但是就是因為這點,醫生說這次他的資訊素會爆發式湧出,沒辦法控制住。他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我們都不能靠近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打起了精神,對舒白喻說:“小喻,你別回我們這了,行舟的易感期很有可能影響到你。你也別擔心,只是個易感期而已,他能行的。這幾天你就先住在公寓裡,好好休息……”
可舒白喻在聽到她的話後就徑直打了車,面對駱瑤的囑咐,他直說:“我在回陸家的路上了。”
駱瑤安靜下來。
他低聲道:“我知道易感期,他告訴過我。但我還是想回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