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喻盯著手中的包裝一會兒,手上摳了摳,沒發現這抑制劑哪裡跟自己用的不同。
不過他稍微接受了,在陸行舟的示意和允許下窸窸窣窣拆開拿在手裡研究。
車輛逐漸發動,舒白喻剛仔細觀察了一下抑制劑上尖銳的針頭,就聽陸行舟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解釋:“碰巧遇到的。”
陸行舟不著痕跡:“這麼巧。”
舒白喻點了下頭:“嗯,一個小區的。”
“知道。”他說完陸行舟就冷不丁道,“隔壁鄰居,beta。”
舒白喻稍微一卡。但是卻糾這語氣哪裡不對勁,於是只顧低頭盯著注射器前被保護好的針頭。
半晌,他默默問了一句:“這是你用來紮自己的……?”
陸行舟“嗯”了一聲。
舒白喻就又沉默了。
之前他在便利店買的抑制劑買回來就跟雜物一樣堆在了一邊,都沒拆開看過,完全沒想到它長這個樣子。
發情期,紮一下;易感期,紮一下。
他默默撥出一口氣,還是被咬一口的好。
雖然陸行舟沒再聽見他說什麼,但眼角餘光不時留意著他這邊,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似乎是想到什麼,他輕輕說了一聲:“有點疼。”
舒白喻抿緊了唇。
陸行舟繼續:“而且易感期最低一個星期,我會被紮好幾次。”
舒白喻繃緊了臉。
看到他臉上逐漸皺起來的眉毛,陸行舟沒再逗他,說:“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他抓緊了一點抑制劑,默默點了點頭,不知道想著什麼,眼睛裡閃爍了一下。
一小段時間過後他們就來到了療養院。
舒文雙身邊依舊有藍姨陪著,並且臉色似乎好了許多。
舒白喻他們進入房間時舒文雙手裡還拿著幾張表單,臉上有些訝異和緊張的情緒。
舒白喻沒看清上面的字跡,表單就被舒文雙收起來了。
她又恢複了原本的神情,看著他們:“回來了啊?”
舒白喻一點頭,視線掃過床邊坐著的藍姨,靜靜把水果和鮮花放在了櫃子上:“身體還好嗎?”
舒文雙神情莫名複雜了一下,沒有原先那樣的哀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多了,有你藍姨陪著,我也不寂寞。”
她的視線在他跟陸行舟之間流轉,舒白喻就清楚了她的意思,“知道了,我們會去上課的。”
她便欣慰的笑了笑:“好。”
走出病房後,陸行舟幾步跟舒白喻並列走著,回想起方才對方的異樣反應,問:“怎麼了?”
他搖搖頭,將心頭浮起的奇怪壓下去,轉頭看向陸行舟:“我們今晚就回公寓吧。之後上完課可以再來這裡。”
陸行舟:“嗯。”
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彷彿不經意似的落向舒白喻:“他們沒聯系你嗎?”
被陸行舟用“他們”代稱的,舒白喻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兩個人。
“聯絡了。”他停頓了片刻,“但是我沒理。”
自從上次陶熙用爬山露營為藉口為他和祁彥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大家不歡而散後,陶熙和祁彥就一直有有發訊息和打電話過來。
他沒接電話,但是看了訊息。
粗略內容就是陶熙向他道歉和解釋。然而祁彥的訊息就讓他怪異了,祁彥再次邀他見面,並且還詢問了他所在的地方。
他都沒有回答,但祁彥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堅持不懈的給他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