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頓,剛要回頭去看,頸間就突然貼上了一個溫熱的物體。
陸行舟抱緊了他,低聲道:“別動。”他的嗓音有些剋制的沙啞,“不然我沒把握能剋制住。”
舒白喻徹底僵住,他能感覺到陸行舟埋頭抵在他頸上,呼吸間略微發燙的氣息輕輕拂灑。
與此同時,一陣似有若無的融雪氣息也環繞上來,沁涼清心。
“咕嘟”一聲,舒白喻沒忍住喉結微微一動。
夜深人靜,這聲彷彿被放大了許多。他就聽見身後的人微微輕笑起來。
“……”他閉上了嘴,默默聽陸行舟笑了一會兒,等到對方停下,他才又默默拿開了陸行舟的胳膊,然後挪遠了一點。
然而不等他移動,腰間的胳膊再次箍緊,手臂輕輕一抬就將他帶了回來。
陸行舟嗓音還帶著些細微的笑意:“跑什麼?”
舒白喻默默道:“怕你剋制不住。”
不理會身後再次傳來的微微震顫,他安靜了幾分鐘。可不斷傳來的融雪資訊素是無法忽視的。
他鼻尖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陸行舟的資訊素跟之前似乎有些不同。但卻又說不上哪裡不一樣。
於是陸行舟冷不丁聽他問:“你有發……易感期嗎?”
陸行舟眸光微微一動,望著那截白皙的脖頸:“嗯。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他沒吭聲。
易感期這個詞他還是前不久才在學習常識的時候讀到的,不過他並不感興趣,只是草草掃過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就翻了過去。現在想到,依舊記不太清其中的內容。
“你也會控制不住資訊素?”他試探道。
陸行舟“嗯”了一聲。
聞言,舒白喻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自己發情期時的表現和沖動,不禁皺了皺眉,沉吟:“可以用抑制劑嗎?”
“可以。”他回答,停頓了幾秒,又補充,“不過一般沒有太大效益,這個時候沒有伴侶的apha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熬過去就好了。”
關在房間裡?
舒白喻眉頭皺的更緊了:“你也是嗎?”
背後傳來一聲“嗯”,輕輕低低的,聽得他不自覺想回頭。
然而陸行舟的胳膊依然緊摟著他,他無法翻身。
懷裡的的人的呼吸逐漸平緩,陸行舟一直沒有閉眼,視線長時間停留在舒白喻身上。
在這次的長時間的寂靜過後,他以為對方已經平複下來開始醞釀起了睡意。
出乎意料的是,舒白喻的聲音再次劃破寂靜長夜,問:“那……可以和我一樣做標記緩解嗎?”
說出這句話舒白喻也是經過了一番考量的,他自認為陸行舟對自己已經付出了夠多,面對跟發情期相似的易感期,他還是希望自己也能為陸行舟做點什麼的。
比如,咬一口臨時標記。
貼在身後的身體再次頓住,他能感覺到空氣中資訊素的忽然濃鬱,似乎是因為陸行舟的情緒波動。
融雪的氣息漸漸彌漫,逐漸超出舒白喻能夠良好承受的範圍。
舒白喻雖然喜歡這個資訊素,但此刻的融雪氣息讓他莫名感覺到一絲緊張,半張臉埋進了枕頭,聲音甕聲甕氣:“陸哥……你的資訊素。”
仍然彌漫的資訊素驀地停頓,隨即緩緩收斂。
陸行舟抬起另一隻手,摸索到舒白喻臉側,然後手心一張,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輕輕扭轉過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