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相信,所……”舒白喻沉默時編出的話一頓,聽到簡嘉恆的聲音,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有些愣怔,“什麼……?”
簡嘉恆望著他,一雙眼睛滿是肯定和沉穩,說:“我清楚他們有問題,從前幾個月開始,簡程開始在公司裡造出異動,唐景夏也在配合他。”
這真的超出了舒白喻的意料了,他猝然睜大眼睛:“哥,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罕見的,簡嘉恆的聲音遲疑了片刻,重新闡述,“公司最初發生異動時,我沒有往身邊的人身上想。也從沒懷疑過唐景夏。但是兩個月前,我心中忽然生出了這種想法,像是有直覺在告訴我。於是我就查到了他們倆。”
兩個月前……
舒白喻心下猛地一動。
兩個月前,正好是哥哥出車禍,昏迷的時間。
真正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心髒怦怦直跳,看著簡嘉恆的眼神甚至有些激動和欣喜,難以置信的模糊。不得已,他抬手按住了自己胸口,企圖壓下幾乎讓他聽不見簡嘉恆聲音的心跳聲。
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簡嘉恆的視線向他探來:“白喻,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深深呼吸一次,暫時讓自己的聲線保持原先的平穩,只不過音色依然喑啞一點:“……我們是一樣的,哥。”
簡嘉恆猝然一怔。心髒重重的落下,將他釘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因為這句話出現這麼大的反應,可是的確無法遏制。
說出這句話後,舒白喻像是撥出一口氣,松開了心口上的一塊大石:“哥。既然你都清楚,是不是早就有應對的計劃了?”
簡嘉恆只好暫時把方才身體的異動拋擲腦後,“嗯”了一聲:“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舒白喻沒吭聲,只是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吐出的一句話聲音輕微得幾乎聽不見:“……我也是。”
見房間重新安靜下來,站在另一頭的陸行舟重新靠近過來。
看到他,簡嘉恆才稍微反應過來一點事,問:“今晚你們要在這兒住一晚嗎?”
陸行舟垂眼輕輕從耷拉著眼皮的舒白喻身上掃過,雖然對方沒說話,但他從對方身上看出了對簡嘉恆的留戀,於是在沉默片刻後,他“嗯”了聲。
“好。”簡嘉恆神情微微松動,只是在掃向陸行舟時停頓了一會兒,“我去讓人幫你準備一個房間。”
陸行舟:“不用。”他面色不變,“我跟白喻一起。”
簡嘉恆一皺眉,肉眼可見的不贊同:“一起?”
陸行舟:“放心,我們經常一起住一個房間,習慣了彼此。”
此話一出,簡嘉恆更是狠狠一皺眉。
在他的意識裡,一起住就等於同居,一起住一個房間就等於同床共枕,他不相信apha對他的弟弟有任何的抵抗力,所以同床共枕不就說明兩人親密過了嗎?
更何況陸行舟竟然還說經常?
他的視線立即投向舒白喻,呼吸略微沉重了一點:“白喻,他說的是真的嗎?”
舒白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山雨欲來,詭異的沉默了一下,很想扭頭去看陸行舟究竟哪個點惹怒了他哥。
但是面對簡嘉恆的目光,他默了默,點頭回應了。
肉眼可見的,簡嘉恆的臉色黑沉了下去。
陸行舟就站在舒白喻身邊,看到他掃射過來的銳利目光時面色絲毫沒有變化,甚至還有心思朝他也微微一頷首。
簡嘉恆:“……!”心氣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