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喻被這麼猛烈的資訊素沖擊得精神一恍，呼吸急促起來。
陸行舟低頭埋在他頸間，輕輕嗅聞，溫熱的吐息灑在他面板上帶起一陣顫慄：“你身上有其他apha的味道。”
“我幫你洗去。”
舒白喻雙手抓著他衣領，用力攀附著站穩。
“等、等，”他第一次看見陸行舟如此強|制的模樣，揪緊了對方衣服，“好了……”
陸行舟胸膛也起伏了片刻，唇線平直繃緊。
那抹劣質的香水味資訊素彷彿仍然殘留著，縈繞在舒白喻身邊。
他用自己的資訊素不斷覆蓋，即使香水味在迅速消失，但他心裡還是沉在冰渣裡。
他很清楚，自己的資訊素別人無法聞到，他在舒白喻身上做的標記別人也無法察覺。
在這天之前，他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急切的想要治好自己的資訊素疾病。
為什麼他這麼在意？
陸行舟埋下了頭，一聲不吭。
舒白喻朦朦朧朧間察覺到融雪氣息似乎有減緩的趨勢，緩緩鬆了一口氣，出聲喊了他一句：“陸哥……？”
陸行舟的頭抵在他肩頭，逐漸收回了自己有些失控的資訊素，問：“你為什麼找祁彥？”
舒白喻愣了愣。
“我知道你們曾經的關系，沒關系。”他緩緩道，“你還對他有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糾結這些問題，可不得到回答他無法靜心下來。
在走廊陽臺上聽見祁彥說出那句話後他就想問了，但當時情況並不允許。
他早就清楚舒白喻似乎隱隱喜歡著自己，可近些天來這種感覺卻越來越淡了，甚至他有時會覺得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舒白喻停留在祁彥和陶熙身上的視線太久了。
舒白喻沒料到他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有些意外：“沒有。”
陸行舟沒有回應，垂著眸：“那就是陶熙。”
舒白喻：“？”
“原來是這樣。”陸行舟就像是明白了一般，收緊了手臂，輕聲喃喃，“……不能只有一個嗎？”
舒白喻對他的話有些不解，臉上茫然一片。
不過幸好，這之後陸行舟就松開了他。
他緩了緩呼吸，就在陸行舟以為他要有什麼反應時，就見他忽然抬手低頭聞了聞，然後語氣意外：“真的沒有了。”
他的確不喜歡那個人的資訊素，現在身上去除了那種味道，他當然沒有意見。
陸行舟的腳步卻驀地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