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沒有反應,他卻猶如得到回答一樣隨即跟在了陸行舟後面。亦步亦趨。
出來食堂,走在回寢的路上的時候,衛黎還能感受到身後如影隨形的人影。
此刻他已經不敢想是跟訂親相關了,嚥了口唾沫,緊張地悄悄問陸行舟:“你惹他了……?”
陸行舟目光不變,但衛黎清楚他的餘光肯定在看他們後面的人。
衛黎越想越害怕:“不會吧,你惹他哪了?”
舒白喻雖然沒再戴上帽子,但奈何他頭發長,亂糟糟的散落在臉頰兩邊。
他低著頭,投下的陰影直接沒過了他的眉眼,乍一看,頹喪陰鬱到讓人懷疑走到下一個黑暗小巷裡就會沖上來把人抹了脖子。
更何況衛黎前不久才目睹了舒白喻一個人對付那兩個apha。
他簡直抑制不住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太陰鬱,太可怕了……”
陸行舟像是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對,反而收回向後望去的視線時回複他道:“確實,像朵蘑菇。”
舒白喻尾隨在他身後,慢吞吞地跟著他走,時不時抬頭確認他的存在。
就像一朵陰鬱的小蘑菇。
衛黎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衛黎惡寒。
舒白喻就這樣尾隨他們到了apha男寢大門下。
一到這兒,衛黎就立馬火箭一樣咻地彪出幾百米,剩下陸行舟一人站在寢室樓下轉身面向他。
都跟到這兒了,陸行舟問:“你有什麼想說的?”
舒白喻反應了一會兒,然後淡淡點頭:“拜拜。”
“……”陸行舟頓了頓,“我不喜歡跟人糾纏,趁我現在有耐心的時候,你最好說出你的目的。”
舒白喻望著他沉默了一段時間,隨後扭過頭,指了指後脖頸給他看:“我不知道貼什麼,想讓你來選這些東西。”
他的膚色很白,後頸上貼著上課時陸行舟選的粉色抑制貼。
如今特意亮出來給陸行舟看,看得陸行舟唇線繃直得緊了緊。
這明顯就是一個藉口,而且還非常的不走心。
陸行舟內心明明白白,可最後看到舒白喻重新轉回來時喉嚨裡的話一變,默了默,居然吐出另一個字:
“好。”
舒白喻以為藉口見效,立刻又上前兩步拿出手機:“加聯系方式,方便。”
陸行舟停頓了片刻,也照做了。
最後舒白喻心滿意足,看著陸行舟的眼神都稍微輕快了一點,沖他點一點頭:“拜拜。”
陸行舟應了聲,目送他離開。
視線裡,舒白喻再次垂下了頭,似乎在搗弄手機。
直到如今,他確信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