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看向江青昭,右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扣出了一點耳屎,往那邊方向一彈,彷彿並沒有聽到他的呵斥一般。
“放肆!”
江青昭一聲怒喝,這裡是金鑾殿,陸寧居然敢如此蔑視自己,簡直可恨。
陳東晉出列道:“啟稟皇上,陸寧蔑視聖威,應當嚴懲。”
陸寧又掏了掏自己的耳屎,緩緩說道:“我跟皇上說話,皇上尚未回我,你們就插在皇上的前面說三道四,那這麼說來,你們豈不是欺君?”
“你說什麼?”
陳東晉臉色大變:“陸寧,你不要血口噴人!”
“住口!”
陸寧大義凜然道:“吾乃皇上賜封的州武侯,奉旨進宮面聖,就算我有什麼錯誤,皇上自有聖訓教誨,哪裡輪得到你們在這裡亂參奏本?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大膽!”
許多官員紛紛大喝,怒視陸寧。
“陸寧,你竟敢對旬陽侯不敬,實乃蔑視皇族!”
“不尊聖上,罪同欺君!”
“你罪該萬死!”
“砰!”
江義鴻猛然一拍龍椅,龍顏大怒。
“皇上息怒。”
陳東晉立即跪下, 滿臉得意, 心想皇帝定是在生陸寧的氣。
“爾等住口!朕召見陸愛卿,哪裡輪得到你們說話!”
“什麼!”
陳東晉嚇得臉色發白, 不敢相信皇帝是在生他們的氣。
“撲通”數聲,那些呵斥陸寧的人統統跪倒,不敢作聲。
江義鴻看向江青昭,他沒有說話, 只是眼神有些冰冷。
“皇上恕罪。”江青昭急忙跪下。
江義鴻緩緩道:“陸愛卿初來京城, 有些規矩不懂可以理解,若僅僅只是因此,你們就參他不尊聖上,什麼欺君之罪……可笑!金鑾殿前誰敢欺朕?”
“這……”
江青昭和陳東晉臉色發白。
“再說了……”
江義鴻繼續道:“朕隨隨便便就對臣下治罪, 豈不是顯得朕沒有胸懷?沒有仁慈?沒有氣度?朕在你們的眼裡, 就這麼的小肚雞腸嗎?”
“皇上恕罪!臣知錯!”
陳東晉急忙磕頭道歉,這個指責太嚴重,簡直就是在說他們認為皇帝心胸狹隘, 這才是真正的欺君!
“皇上,您不必和這些小人一般見識,為他們而感到生氣根本不值。”陸寧說道。
江青昭氣得全身顫抖,他居然被陸寧罵成小人,而且是在金鑾殿前被罵成小人,這簡直就是恥辱。
陳東晉也不好受,他本想給陸寧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皇帝居然站在陸寧這邊, 這不是在和皇帝作對嗎?
“丟人!”
一個親王滿臉羞愧, 正是江青昭的父親——晉陽王。
另外一邊,也有一個親王看陸寧極其順眼, 越看越是喜歡。
他就是江浩然的父親——鎮南王。